“知道怕了”
男人低磁的嗓音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阮绵垂着脑袋不说话,像是个精致的玩偶待在他的怀里,随他摆弄,却没了之前的灵动和对他发自内心的亲近依赖。
他轻抚着她的头发,缓缓道“不吓吓你,你真是什么都敢说要我当你是人族女子,你偏又与小兔子时没有任何戒备,若是那日是别人救你,你也能这么毫无防备对他吗”
阮绵睫羽轻颤,红唇紧抿。
想说她才没有,若不是他,就早上的那件事,她已经把那登徒子给打死了。
她又不是真的傻白甜,谁都会去信的。
她一直说只因为他是她的“男主角”,是她的两千积分。
可真的仅仅是这样吗
对他无条件的信任从哪儿来,阮绵也说不上来,真要追根究底,那就是老土的从心吧。
只是这些话她不想说。
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在逗她玩
先前他玩弄禁锢她时冰冷的眼神,她记忆深刻。
突然,阮绵身体腾起,她吓得下意识地抓住他这个唯一的依靠。
这样的认知叫她心里更郁闷了。
却又发现,他竟然像抱小孩儿一样举起了她。
她坐在他结实的手臂上。
阮绵怔了怔,因为这个姿势,她看他是低头,像是在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而他,先前还如玩弄人心的神祇,此时竟然心甘情愿地仰头去看她。
阮绵杏眸微睁,眼里的光芒颤得厉害。
他
那人薄唇微勾“我纵你肆无忌惮,什么手段你皆可以用在我身上,但要有始有终,可你分明没那个勇气,还要逞强。”
阮绵咬唇,心里刚竖起的刺开始软化,还有些心虚。
她不能否认说什么爬床不是在故意撩他,但在他露出男人对女人的情绪时,她却怂了,转头就说不将他当寻常男人
呃,是、是有点过分的。
是哪个男人都受不住吧
他笑,清冷的眸子映出她身影,泛着皎洁的月色,“那现在可知晓我与寻常男子之间有区别了吗”
先前旖旎的画面在脑中重现,少女俏脸染上红晕,终于开口“我”
“若先前是别人救你,对他,你也会如此”
“不会,才不会呢”
少女毫不犹豫的否定让男人眸中染上笑意。
“你就因为这个你凶我,还吓我”
说着,阮绵强忍的眼泪终于决堤,啪嗒啪嗒往下掉,很委屈,很难受。
他轻叹一声,将她拥到怀中,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我与你道歉。”
阮绵双眸微睁,再忍不住,趴在他怀里啜泣着。
真的是吓坏了。
男人抬手轻抚着她的脊背,满是温柔的抚慰,怜惜至极。
少女愈发缩在他怀中了,想要驱散之前的恐惧。
原来,她是怕他的无情的。
“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要与你当小兔子一样红了。”
他低声地安抚她。
阮绵抬起头,小脸满是泪痕,嗓音哭哑了,“你不就是喜欢我变成小兔子吗”
他轻笑“那你要变吗”
阮绵怒“你”
男人低头,忽然在她眉心落下很温柔的一吻,“随你开心就好。”
阮绵傻愣住了,有些羞赧,更多的心悸。
她垂眸“你、你干嘛”
也不看看他还顶着一副佛子的样子,这样真的好吗
他轻捏着她软软的耳垂,“还拿我当出家人,嗯”
阮绵撇嘴“也不看看你那副莲台佛子的模样,谁都会认为你是出家人的好嘛。”
男人挑眉看她“出家不也可以还俗吗”
少女脸颊更烫了,哼哼唧唧的,“谁知道你啊”
她别开脸,“而且你不是把我当逗乐的宠物吗”
还俗作甚
他颔首“嗯,是宠物。”
阮绵“你”
那人笑意揶揄,深眸却专注,仿佛天地众生,他只看她,“就这么唯一的一只小兔子,不供佛,就供她这个小祖宗。”
阮绵俏脸红透了,噗噗冒着烟。
“谁、谁信你呀不保证你是不是又在逗我玩了”
明明心里开出一朵小花儿,欢快地摇曳着,但她还要口是心非,谁叫他刚刚那样吓她的
男人大笑着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
“小兔子,口是心非是要被惩罚的。”
阮绵瞬间就想到他刚刚的惩罚,脸更红了,可在知他的心意后,她又敢闹了。
“我又不是出家人,打诳语又如何”
“嗯,你承认你就是在口是心非了。”
“”
论道行,小兔子怎么会是大灰狼的对手呢
阮绵推开他,脸上温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