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太子掀袍跪下行大礼,做足了恭敬的姿态。
夏业帝却半点都没受用,“请安真看你是恨不得气死朕,好取而代之吧”
云玦脸上满是惶恐,“父皇,儿臣怎敢”
夏业帝“你不敢你会勾结何长,杀害珍才人,陷害你母后”
“父皇明鉴,这事的的确确与儿臣无干啊,儿臣怎敢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云玦砰砰磕头
嗨,那声音特别有节奏感,听得一旁的皇后娘娘心情甚是不错。
就差拍着小手手嗨森地说一句多磕几个呀
叫云湛看得实在是好笑,他修长的手指微微一蜷,忍住将那个小女人揉入怀中的冲动。
也忍住了命人按住云玦的脑袋继续磕,好讨他的小皇后欢心。
云玦你妹的
夏业帝冷笑“你说无关你敢说何长能那么快得到珍才人的死讯,不是你的手笔”
“你敢说你跟何长没有私下往来”
云玦情真意切道“父皇,儿臣之前与何御史是熟识,但这些日子来,儿臣一直在自己宫里反省,为父皇、母后抄写经书,真的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业帝直接一脸就是“老子听你编”
倒是深明大义的皇后娘娘再次开口,“陛下,看太子这般模样,也确实像是不知道的。”
夏业帝“梓潼你就是太善良,哪儿知道这逆子的歹毒心肠”
阮绵“”
见过坑爹的,就没见过这么坑儿子的
不过,阮绵看向跪在太子后面,一
直拿着仇恨眼神盯着她的女人
“放肆,哪来的疯妇,竟敢冒犯皇后娘娘”
白德公公上前就是将那女人的头给摁到地上,磕了个响亮。
那疯女人剧烈挣扎起来,“皇后董氏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阮绵嗯,她骂的是董氏,她又不是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夏业帝怒了“放肆掌嘴”
疯女人被打得满脸血,她却似不知道疼的,依旧恶狠狠地瞪着阮绵。
一旁的太子看着仿佛是很心痛的样子
阮绵也不会真掉价到跟一个疯女人撕咬,“太子,不如你来说说她是谁吧”
云玦无奈地叹息“回母后,她是之前儿臣的庶妃李氏。”
阮绵秀眉微挑,“哦李氏,李属官的女儿”
云玦似乎更无奈了,“是,李属官获罪后,她便精神有些失常了,只是她侍奉儿臣多年,儿臣便叫人好生照看着。”
御史们闻言,纷纷点头,心里是很赞赏太子的仁慈重情的。
阮绵心里却嗤笑,问去带人的锦衣卫,“你们为何将李氏也抓来了”
“回娘娘,卑职几人去东宫时,发现一个鬼鬼祟祟跟踪我们的老妇,将她抓起来后审问出,她是太子庶妃李氏的奶嬷嬷。”
“之后李氏冲了出来,大声嚷着珍才人是她所杀的,所以卑职才将她一起带来了。”
阮绵瞄了眼某位像是在悠哉看戏的掌印大人,见他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差点就送他个白眼。
不过,她心里的不安还是稍霁,从容地问李氏“珍才人是你杀的”
李氏咧了咧嘴,“不错,我父亲虽
然获罪了,但他在宫内宫外还是有些人脉的,小苗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本来应该是小苗指认你这个毒后的,但那个蠢货竟然愧疚到去自杀,废物东西”
阮绵神色冷了下来,“怎么不给你们利用到极致,就是废物东西了”
李氏尖叫“毒后,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要不是你,我父亲会死吗是你先害死我父亲的是你你还我父亲命来。”
“珍才人算什么小苗算什么她们其实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她们可不会死,所以,就算做了鬼,要找也是找你这个贱人的哈哈哈”
云湛原本懒懒的眉眼倏而一冷,白德立刻“啪啪”地又是给李氏几巴掌。
“你若胆敢在辱骂皇后娘娘一句,咱家剪了你的舌头”
云玦好像真的很不忍心,“白公公,李氏她也是受刺激疯了”
白德“太子,皇后娘娘可是您的嫡母。”
夏业帝立刻瞪太子,“没心肝的东西”
御史们这次也颇为是不赞同地看向太子。
立仁德人设失败的云玦“”
阮绵没理会那个肠子太多却不怎么聪明的男猪脚,对李氏的话,她满是讽刺“你父亲不是本宫害死的,是他贪得无厌、草菅人命,他才是真正的罪有应得。”
“还是在你眼里,你父亲命就是命,别人的就不是了吗”
李氏死不悔改,吐了一口血水,“毒后,少说得你有多高大上似的,其实你也不过是蝇营狗苟的小人罢了”
她突然朝着夏业帝大喊“陛下,我要揭发皇后不是皇后,她根本就不是董思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