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桦见此眸色微深,看着就像是蛇精病要加重的模样。
阮绵真的是要被吓成傻子了,整个人裹着被子抖啊抖。
他端着一碗粥走进来,将碗放在床头柜上,眸色不明地看着她。
阮绵“”
话说此时该气愤该恨恨不是她才对吗
为什么他还能一副理直气壮,仿佛还要往死里教训她的模样呢
呜呜,昨晚还不够吗
阮绵心里好气,但她更怂,怂得咬着被子,是半句都不敢质问他,更不敢甩脸色
哭都不敢哭了
然后,她发现男人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阮绵真的好想钻到被子里去发抖了。
可她不敢啊
她觉得如果此时她再逃避,可能后果比昨晚还要惨烈无数倍。
这真的是太、太恐怖了
呜呜呜
感觉房间的气氛要冰到极点了,阮绵颤巍巍地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拉住尹桦的衣袖,哭得红肿的双眸尤为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哥”
尹桦垂眸,看着她的手,把她看得快僵成雕像的时候,才伸手握住,同时将她连人带被子抱入怀中。
阮绵不敢有任何的反抗,昨晚的阴影还残留在心里。
她乖乖地窝在他怀中,只是心里都快苦逼死了。
小巧的下巴被他抬起,尹桦指腹摩挲真她的唇瓣,神色难辨,“还敢去见其他男人吗”
阮绵直摇头,“不、不敢了。”
尹桦“还敢骗我吗”
阮绵再次摇头,“不敢了。”
尹桦“恨我吗”
阮绵还是摇头,“没、没有的。”
就如他说的,是她现在答应的。
即便那是他设下的陷阱,可谁让她蠢呢
再说了,对他,她根本就恨不起来。
十多年的陪伴和情分,让他成为她生活中最重要的存在,比父母都还要亲密。
只是从前,她都将他当成兄长的存在,就从没想过两个人
“还想谈恋爱交男朋友吗”
阮绵下意识就摇头,然后身体周围的气温就又降下去了。
尤其在触及某个蛇精病越发严重的男人的目光时,她差点抖成鹌鹑。
可那一句能令他开心的话,阮绵怎么都说不出口啊
他们、他们明明就应该是
尹桦声线微冷,“我们有血缘关系”
阮绵瑟瑟发抖地摇头。
尹桦“那我们在同个户口”
阮绵还是摇头。
尹桦眸色冰冷,“所以你在排斥什么”
阮绵“”
难道她能说,跟大反派谈恋爱没两千积分吗
尹桦逼她与对视,在少女眸光晃颤中,他冷冷开口,“为什么那么在意蒋英挚”
阮绵下意识就想否认。
尹桦却没给她这个机会,“若是其他人,你不喜,早就离对方远远的,可蒋英挚,从三年前,你就对着他有着一种莫名的忍耐。”
而正是这种忍耐,让尹桦极为不悦,也无法容忍。
他声线很冷,幽深的眸子掩不住的戾气,“或许,三年前,我就该毁了他。”
阮绵身体在轻颤,看着他的眸光有祈求。
可这几乎是瞬间就将尹桦激怒。
“你就这般在意他”
阮绵眼眶微红,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
她不知是恐惧,还是其他,从被子里伸出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哥,你别去好不好他会害你的”
男主再如何油腻恶心,那也是男主,天生的气运者。
而大反派就是后娘养的小可怜
即便尹桦实力再卓绝,可少了那一分气运,谁知何时会万劫不复
阮绵不敢小看任何的意外
也绝不能看着他去跟蒋英挚玉石俱焚。
尹桦眸色幽深地看着她,“既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接近他”
阮绵抿唇,“我”
尹桦“那么,我和他便只有不死不休的下场。”
阮绵不安极了,“哥”
尹桦神色很淡,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就是要逼她做出选择。
阮绵能怎么选
她还能不要这个陪伴了自己十三年的男子吗
阮绵恹恹地垂下脑袋,妥协了,“我以后会离他远远的。”
尹桦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很委屈”
阮绵心里哭瞎,怎么不委屈了
两千积分就这样没了
心如刀绞啊
可她能说吗
她哥的蛇精病已经够重了,她可没胆子再刺激他,最后遭殃的不还是她吗
阮绵忍着眼泪摇头,“不委屈。”
尹桦也不在意她的口是心非,“记住你自己的话,若有下次,你就别想再离开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