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2 / 4)

“方便方便。”林怿忙不迭地说道“蕙娘”

林映雪实在不方便继续留在此处,匆匆告退。

林映雪回到了自己房里,首先就找到了欧嬷嬷,“我曾以为,父亲虽然只有我娘这一位妾室,却并不怎么把娘放在心上,今夜里我所见,似乎不是如此,欧嬷嬷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过去林映雪并没有问过父母的这些往事,温蕙总是清清冷冷地吃斋念佛,似乎完全不过问世间之事,而父亲到温姨娘这里小坐,也只关注自己的生活起居和学问。

林映雪总觉得林怿并不爱生母,而今天晚上的一切大大突破了她的认知。

母亲的一举一动都让父亲心神牵动,而父亲明显在讨好母亲

欧嬷嬷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如果可以,老爷愿意死在蕙娘的手中,也不愿意蕙娘伤害自己一分一毫。”

林映雪愣住。

欧嬷嬷那双满是皱纹的手抚摸少女柔软发丝,笑了笑“你很惊讶是不是你过去不曾问起,你娘也不愿意提起,所以我也不曾和你说这些旧事,现在看你娘的样子,只怕要放下旧事了,我和就同你说。”

欧嬷嬷摆明了要长谈,林映雪双膝并拢,做出了侧耳倾听的模样。

“蕙娘的父亲是私塾的夫子”欧嬷嬷娓娓道来当年的事情,而林映雪心中哗然,万万没想到父亲竟是欺骗母亲做了外室,最后在不得不坦白之后,直接把人抬入到了林府,让温蕙做了妾。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林映雪很难叫林怿父亲,“他、他怎么能这样做他不是最为秉承君子之道吗他还在礼部任职”

欧嬷嬷脑海之中出现的画面是温蕙发狠地用剪刀去刺林怿,而林怿哄着温蕙,不在意身上的伤,反而担心温蕙伤着自己。

“老爷说是爱蕙娘,不可能让蕙娘离开他”欧嬷嬷摇摇头,“我老了,我不懂这些,也不明白老爷为什么这样做。”

欧嬷嬷见着林映雪还在思索,用手捏了捏对方的耳垂,转了话题说道,“你也别怪你娘,她也难受着,要知道温家还在的时候,蕙娘从小接受到的教育就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她从未想过做人的妾室。”

“我明白的。”林映雪想着,难怪温蕙从不让自己叫她娘亲,只让自己叫她温姨娘,只怕也是用这个称呼提醒她只是妾室的身份。

林映雪只有在私下里和欧嬷嬷相处的时候,才会称呼她为娘。

“时候也不早了。”欧嬷嬷说道,“你早些洗漱安歇吧。”

林府的主院里此时也悬挂起来了灯,而汪氏的房间里更是烛火通明。

八角琉璃灯里的烛火反射出亮丽的光,加上烛火用的多,整个房间亮得宛若白昼。

汪氏的屋子富丽堂皇,多宝阁上的摆件让人目不暇接。

这些都是长青侯府当年给汪氏准备的陪嫁嫁妆。

汪氏一边拆掉耳环,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镜子是从番邦来的,是难得的琉璃镜而非铜镜,可以把人的面容照得清清楚楚。

她仔细地挑出了一根白发,让丫鬟贴着根剪断,然后放在了一个百蝶穿花檀香木匣子里。

吱呀一声门响了。

有人脚步声匆匆而来。

汪氏转过身,对着来者钱嬷嬷埋怨说道“嬷嬷你看,又挑出来一根白发,为了宝珍这丫头可真是操碎了心。”

钱嬷嬷只是一扫匣子里白发,挥了挥手。

其他丫鬟都退了下去。

等到人都走了,汪氏表情严肃起来,说道,“怎么了散播傅嘉泽的消息有什么不利还是侯府那边说了什么”

“不是不是。”钱嬷嬷连连摆手,眼神满是愤怒,强行压低了声音。

“是温氏主动让人去请老爷,老爷才从礼部出来,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一头钻入她的院子”

汪氏一听是涉及到了温蕙,立即舒展开眉眼,不在意地挥挥手,“钱嬷嬷,不用那么急,这算是什么大事啊。”

钱嬷嬷一拍大腿,“温氏那个小妖精开始勾人了,岂不是大事”

汪氏噗嗤一笑,“女儿都到了要嫁人的年龄,还是什么小妖精,要说也是老妖精才是,喏,她当年比我还大一岁,看我这匣子里的白发,汪氏也老了。”

钱嬷嬷欲言又止,汪氏若是与温蕙站在一起,所有人的目光都会凝在温蕙身上,那皮囊着实漂亮,而且最重要的是,到了现在,温蕙宛若还是恰恰双十出头,艳丽无双。

汪氏看着钱嬷嬷的表情,想到了温蕙的容貌,笑容淡了一些。

“好了,钱嬷嬷,不就是老爷去了她那里,算什么大事平日里,他就会假借要过问二丫头的事情,平白去那边受白眼,现在温蕙招招手,他岂不是像哈巴狗一样对着对方摇尾巴”

最后的话让汪氏自己笑了起来,“我这个比喻可说的真好,林怿就是温蕙手中的一条狗。”

汪氏在丈夫要把温蕙抬入到房中的时候确实是又惊又怒,对温蕙也提防了很久,后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