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太宰治,都在此刻手一抖,本就难以掌控的摩托车顿时擦着地面滑向远处,太宰治也从摩托上落向地面。
他及时调整了一下姿势,减少自己突然落在地面的伤害。
一声闷响,太宰治落在地面后不受控制地滚了几圈。
风衣青年从地面上站起来,他身上的衣服在滚的那几圈中沾满了灰尘,还有些地方磨损到露出一些纤维。
太宰治动作略带滞涩却不影响整体协调性,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将身体传来的疼痛忽略。
他用沾染了些灰尘,还有细小伤口,流出丝丝血液的双手取下头盔,又单手插入发中,将头发顺了一下。
他单手将头盔夹到腋下,看向发生轰响的地方,同时大步走去。
深不见底的深渊。
太宰治走到深渊旁,他探头往下看去,除了一片的黑暗混沌外什么也看不到。
深渊并不长,同时很狭窄是恰好能让太宰治连人带车落入其中的狭窄。
可以料想得到,如果太宰治没有及时刹车,面对着他的将是坠入深渊的结局。
甚至因为太宰治现在的位置过于靠近深渊的边缘,有一块石头被太宰治走来的动作踢入了深渊之中。
太宰治甚是耐心地等了一段时间,他始终都没有听到石块落地的声音。
许久,风衣青年露出一个笑来。
似是兴味盎然般,明明是浅笑,莫名地让人背后发凉。
此时太宰治也不再管系统在脑中响起的警告声,他想骑摩托回去,然而摩托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正在冒烟,估计是用不了了。
只能走回去了
开玩笑,他是谁那辆摩托车本来也就来路不正。
太宰治在离开前又往后看了一眼。
无端出现的深渊正在缓缓消失,他的视线略过深渊,略过城市的边缘,飞向无尽远的地方。
他突然笑了。
太宰治将腋下的头盔随手扔在地上,潇洒地转身离去,风衣的衣摆划过一个弧度。
他抬起头来,看向天空。
头上的天空完好无损,似乎他看到的远处空间的波纹只不过是他的幻觉。
神名原走到教学楼下。
他漫步到自己上课发呆时经常会看的地方。
然而他在这里转了几圈,始终都没有发现之前引起自己关注的事物。
就好像自己之前看到的东西都只是自己的幻觉。
然而神名原确定自己没看错,他的身体素质很好,只不过是自学就能有一身可以与专业人士过两招的身手,就连听力视力也极为优秀。
他站在原地,耳朵听到了一些不一般的声响。
他没有动作,维持着之前的站姿,凝神去听发生了什么事。
似乎不远处有学生们的声音。
神名原眸光微动。
他听到了他们克制又放肆的羞辱声。
话中始终没有过脏的话语,但是话内蕴含的意味和情感让人只觉浑身不适。
虽说如此,这种对待比起他曾经见过的一次也已经轻了许多。
是因为他今早的警告
神名原没有听到被他们欺辱之人的声音,那人默不作声,安静到神名原怀疑是否是自己判断错误。
然而他毫无征兆地想起一个人。
棕发的邻居。
他似乎是叫沢田纲吉来着,总是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神情羞怯却带坚定。
沢田纲吉身上还有着一些过去残留的瑟缩感,然而那些瑟缩感已经消弭到近乎没有,如果不是神名原观察入微的话,就连他也不会注意到。
所以是因为沢田纲吉坐在自己身后,被同学欺负了吗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和自己有关,他不能视若无物。
神名原没有立刻就动起来,他先是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又判断声音的来源应当是教学楼的拐角过去一点的地方。
他不能过于明目张胆地帮助沢田纲吉,这样只能短时间让沢田纲吉免于他人带来的困扰,他会在之后经受更多的来自他人的恶意。
因为他们无法忍受自己对某个人的特殊偏爱。
神名原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他左手插兜,右手在自己快要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将石头打到墙壁上。
他们的声音顿时弱了许多。
神名原像是单纯路过此处一般,他还没有走入拐角处,便见诸多同学一个又一个的从那里跑出来。
他们在经过他的时候,那饱含恶意的情绪瞬间转变为其他的东西。
最后一个同学在要经过他时,小声说了一句“神名同学,午休时间快过去了,快点回到班里吧。”
就是这么一句话,那个人便突然被其他人瞪了一眼。
神名原没有应声,如果他回一句“谢谢。”的话,那人之后会遭受什么他便不能保证了。
但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