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然后一回来就成了我的上司。”松田阵平半月眼。
“干嘛啊,你还不舍得佐藤警官吗”伊达航打趣地问道,“觉得让你和佐藤警官分开不好”
“哈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
松田阵平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我和佐藤那个凶巴巴的女人可没什么关系,巴不得早点拆伙,而且她是去带新人”
松田阵平幸灾乐祸了起来,“现在的新人可不好带,希望她能多头疼一会,少来找我的麻烦。”
伊达航哭笑不得,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佐藤警官要带的新人是叫高木吧之前目暮警官还想把高木分给我来着,后来因为松田你被分在了我这边,就没有让我再带一个新人了。”
“或许目暮警官觉得松田你比新人难搞多了。”伊达航总结,“所以才没有再给我一个新人。”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挑眉,“哦是这样吗那真是抱歉了班长,你得忍受这么难搞定我啊。”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这话,路过一个街角,两人对视了一眼,分别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从几分钟前,他们就感觉到好像有人在跟踪他们,他们目前手中只有一个案子,还是个大案,这不得不让他们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他们故意绕着目的地走了几圈,发现那人依旧没有离开,甚至视线越发明显,两人决定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嚣张。
如果是和他们手上这个案子相关涉案人员,那就干脆带进局子里好好问问,是不是心里有鬼才一直跟着警察。
两人刚准备行动,松田阵平突然拉了一把站在街边位置的伊达航,还没等伊达航询问,下一刻一辆车飞驰而过,就擦着他们两个飞过。
呼啸的风卷起了他们两人的头发。
“开那么快,早死吗”松田阵平很是不爽地记下了那个车牌号,快速地发给交通部的同僚,并且叮嘱同僚好好给对方上两个罚单。
伊达航则是坐在了地上,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他的眼前一瞬间闪过了很多画面,就好像自己真的出了车祸,还因为车祸的缘故殉职
画面中没有松田阵平的身影,只有那个警视厅搜查一科新来的警察高木的身影,而他倒在血泊中,颤抖着手从怀里摸出了警察手册,从里面拿出了一枚戒指递给了那个高木。
“帮我交给娜塔莉,告诉她,对不起。”
伊达航瞳孔一缩,右手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胸口的口袋,那确实是他经常放警察手册的位置,而且他确实最近定了一枚戒指,打算向娜塔莉求婚了。
他为什么会看到这些画面
这些画面是什么
还没等伊达航思考出来,眼前的画面又是一晃,变换了场景,一片雪白大概是医院。
手术室门口的红灯表示手术进行中,整个画面都像是被加速了一样,伊达航在快速闪过的画面中看见了手术室门口站着警视厅的同事们,还有那个名叫高木涉的新人,以及他的老爹
伊达航看见他年迈的老爹佝偻着拄着根拐杖,目光紧紧手术室门口的红灯,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手术室的门被推开,手术室门口的灯也灭掉了。
所有人都紧张地站了起来,看向推开门走出来的医生,只见医生闭上眼轻轻地摇了摇头,对着所有人鞠了一躬。
伊达航看见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而他那老爹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般,整个人都垮了下去,两行浑浊的眼泪顺着他苍老的面庞落下。
伊达航伸出手,刚想喊老爹,画面再次变化。
这次出现在画面中的,是他交往了很久,甚至要谈婚论嫁的女友娜塔莉。
娜塔莉站在病房外面,捂着嘴不停地落泪,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了医院的地板上,碎了一地的水花。
她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家,在伊达航目眦欲裂地注视下,选择了自杀。
伊达航想出声,但他的喉咙像是被掐住了一般,什么也喊不出来,他急的浑身是汗,他想告诉老爹,告诉娜塔莉,自己还好好地活着,根本没有死,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整个人被这场噩梦死死地困住,求助无能。
“班长班长”
远方好像传来了松田阵平的呼唤声,伊达航努力挣扎,才终于从梦魇中挣扎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满头是汗。
松田阵平担忧地看着他,“班长你没事吧你怎么看起来表情这么难受”
不应该啊他刚刚听见不远处传来的汽车马达声,就立马把处在街边的伊达航拉了回来,果然就看见一辆车飞驰而过,早就超过了在市区该有的车速。
为此,松田阵平狠狠捏了一把汗,好在他反应及时,把班长拉回来了,要不然班长的那个位置,说不定还真的会被撞到。
但是松田阵平在把车牌号发给同僚之后,就发现班长一脸呆滞地坐在了地上,神情越来越痛苦,不管他怎么喊对方的名字,班长都一点反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