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时你还在医院的时候他对你是什么态度跟现在对你的态度有什么不同吗”
苏黎煦思索几秒“因为没有规则更粘人了。”
付星燃现在对他的依赖感似乎并没有因为这四年而消减,反而一如既往的待他热情而又患得患失,而且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仿佛对于付星燃来说,四年前他父亲的说辞对于他离开的说辞并没有刺激到他,但实际上不可能。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觉得有些棘手,现在他的身份于付星燃而言不再医生,而是老师,或者亲密一些的可以说是哥哥。
他们之间没有了治疗规则,比医生更加容易靠近的关系让付星燃对他更加的热情,也能够真切的感觉到,付星燃对他存在着目的性。
这样的目的性让他觉得微妙。
难道付星燃是想报复他吗
“黎煦,边缘型人格障碍他们的世界是黑白颠倒,要跟他们谈论理智与是非很困难,因为本身他们就对自己的存在不断在动摇,就是这样的动摇让他们对人际关系维持得十分不稳定。所以不论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也许根本也不是你的问题,但现在的问题是,他是这么认为你的,他想做什么必然是跟随他这么认为去发生的。”
何试身体靠前,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他认真看着苏黎煦“我知道你心软,但是你不能把他当成黎阳。黎煦,你们已经结束医患关系四年,你也已经完成了你该做的,所以你不需要把不是你的责任揽在身上。”
像是被戳中心事那般,苏黎煦把转椅转向一侧的窗户,靠坐在椅背上沉默不语。
咨询室里安静了一会。
窗外属于秋日温暖的光线投入室内,落在身穿雪白毛衣的男人身上,温柔的勾勒着他隽美的侧脸轮廓,薄唇微抿,像是倔强着什么,但更像是自己在跟自己作对。
何试的视线落在苏黎煦抿着的唇上,像是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眸底略过懊恼“生气了”
苏黎阳这个名字就像是苏黎煦心里的刺,拔也拔不掉,动一下,就往心里又刺深几分。
“没,你说的没错。”苏黎煦望着窗外那颗几乎快探到窗边的参天大树“我不应该因为失去黎阳就认为每个边缘型人格障碍我都能治好,心理学上没有这样的肯定,我也不能这样肯定。”
他只是觉得失去苏黎阳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不想再让自己接手过患有边缘型人格障碍的患者陷入情绪迷途中,最后失去自我,选择抛弃这个世界。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是他的主治医生,没有权利去诊断他,但如果他愿意找我倾诉那我就以朋友的身份听他倾诉。如果他心里对我有怨恨,那我也希望他可以说出来而不是忍着。”
说完苏黎煦就感觉何试一直盯着他看“怎么了”
何试无奈笑出声,他看着苏黎煦“你啊,理智的时候很理智,心软的时候就真的是软得一塌糊涂。”
苏黎煦似乎听出何试语气里对自己的评价“你这是褒义还是贬义”
“夸你呢。”何试笑出声,他挑了挑眉“能跟这么温柔的苏老师共事我何某可真高兴。”
苏黎煦心想他温柔吗
他可不温柔。
“所以保护好你自己。”
苏黎煦对上何试深邃认真的双眸,像是在思索这个需要他警惕付星燃的可能性,不由得让他想到了昨晚,下意识左心口酥麻。
“知道了。”
何试轻扶眼镜,余光将苏黎煦脸上的异样尽收眼底“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不要一个人,听到没。”
“好。”
作者有话要说付星燃幸好那个人只是同事。
何试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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