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昏暗,一道隐忍痛楚的闷响溢出。
“松开。”
“苏医生,我这是疯了吗”
少年胆怯颤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可越是这幅人畜无害的嗓音下却越狠,几乎是要把红给咬下来的力度。可又知道会知道松开,会知道安抚疼痛,但是下一秒又会牙齿用力,仿佛要把红咬吞没那般。
“星燃,你只是生病了,我会救你的,但是你不能”男人再次被痛楚吞没了未说完的话语,疼得发颤。
少年听到男人这句话,紧抓着男人的手臂,感受着他因为疼而颤抖的身躯,闪烁着怯懦的眸子染上几近偏执疯狂的光亮,他痴迷的看着男人,最后无法控制的再次咬上他迷恋的地方。
甜甜的,跟男人身上的八月夜桂香香水味一样,桂花与茉莉,蜂蜜与木质香,混合交融,是让他上瘾的味道。
是苏医生说的,迷恋和喜欢咬这里不是变态,他只是生病了。
有得救的,苏黎煦会救他。
而他的药就是苏黎煦。
“苏医生,我好害怕,我控制不了自己,怎么办可我不想住院了,好不容易才出院的。”他松开,抬眸含泪望着男人,双手紧握着男人颤抖的双臂,对上男人绯红的眼尾,而男人颤抖的模样与平日身穿白大褂时的温柔和煦截然不同,完全地取悦了他。
也只有他能看到苏医生这样吧
“苏医生,你抱抱我吧,我好害怕。”
直到尝到血腥味留下深深的痕迹,少年才放过了疼晕过去的男人,甚至慢条斯理的为男人穿上白衬衣,一颗一颗的系上扣子。
最后又不满足的将手放在男人心口,隔着单薄的衬衣,留恋着。
“苏医生,你一定要救我,好吗”
少年害怕懦弱的撒娇求救,难以启齿的依恋癖好,声音回荡在这间昏暗的房间里,就像是梦魇那般,贯穿了男人的精神。
日复一日。
他想苏黎煦一定会后悔来救他。
但他不后悔这么做。
。
苏黎煦从睡梦中被惊醒,他睁开眼喘息着,像是惊魂未定那般愣愣望着天花板。
天微微亮了,清透的光线投入室内,未关紧的落地窗吹入的风吹拂着窗帘,窗帘影子与投入的光线相互撩动着。细微的声响悄然钻入耳膜,像是在唤醒着什么。
刚才那个梦
缓了会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一看才六点多,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不过他一旦醒了就不会再睡,于是掀开被子打算先去洗个澡。
今天是他入职京大心理咨询师的第一天。
踏出浴室,洗手台上的镜子倒映着未着寸衣的上半身,过分白皙晃眼的肌肤让胸前r头位置一个很深的牙印格外的清晰。
这不是一般的印子,要不然也不会留成疤痕消不去。
当时他疼晕过去了。
他因为有洁癖爱干净,本来身上是什么痕迹都没有的,可这个痕迹却留了四年,各种药都尝试过了怎么都消不去,有想过激光,但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就作罢了。
视线落在镜子上这道痕迹,须臾后收回目光。
穿上白衬衫慢条斯理一颗颗系上扣子。
京大美术学院
“绝了,这学期突然开了门心理健康必修课,这是有多怕我们想不开。”
“这还不是上学期那个自、杀跳楼的学生闹的,没办法,学校这也是怕了,能给我们多洗、脑一点健康知识多少能给点安慰。”
“对了付星燃,我听说你上学期你选了心理学为第二专业啊”
付星燃正趴在桌上眯着,突然被舍友这么一推,他抬起了头,看了眼舍友眸底荡开烦戾,眉眼本就生得清冷凛冽,被这么看一眼都令人觉得发颤。
“关你屁事。”
“付星燃你”舍友被付星燃这么一呛,顷刻间把之前堆叠不满的情绪想要激发出来“我特么真的能理解大学高材生给舍友投毒案的原因,有时候我真的是想把付星燃你这个欠打的家伙毒死算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卓奕你冷静点,你又不是不知道付星燃什么性格,人家在睡觉你弄人家干什么,你也是手欠。”
教室后方这点小打小闹也不过是吵闹里的一份子,顶多是因为有付星燃的存在多了几道爱慕的视线关注。
叫卓奕的男生抱臂靠在椅背上,冷眼瞄了眼付星燃“真的是除了张脸,都不知道谁会喜欢你,那人真是瞎了眼。”
这话就像是导火线,刺痛了付星燃。
付星燃微微侧眸,本就深邃的眸子在染上暴戾厌恶的情绪瞬间整个人变得紧绷,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随时准备把面前的废物生吞活剥了。
“我就是有人喜欢,他就是很喜欢我,他很爱我,我们在一起四年了。”
卓奕觉得很好笑“你真的是得了臆想症啊,神经病。”要是真的在一起了四年怎么可能出现都没有出现过,他也就是无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