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出第一个人呀
项宜迷糊的脑子有点明白过来。
“是想元直了”
她脸都烫得不行了,说了这句,只觉男人落在她腰间的掌心也更烫了起来。
可他还没满足,诱着似得叫了她。
“宜珍不想夫君吗”
他还从未听她,叫过他一声夫君。
项宜终于明白这个人的意图了,见他偏偏在此时图穷匕见,真是又气又急。
可身下的水浪越发大了。
项宜快撑不住了,咬了咬唇,忍不住轻声道了一句。
“宜珍,想夫君了”
她就伏在他肩头,此时软糯下来的嗓音,轻轻咬在他耳边。
谭廷听到这话的一瞬,只觉自己整条脊背都颤了一颤。
她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下一瞬,温泉池中白浪滔天。
许久,池中水浪停了下来,谭廷抱着完全失了力的项宜换了另一个清水小池。
披了湿漉漉的衣裳在她肩头,拥着她在安静的池边坐了一会。
漆黑的夜空中繁星点点,月亮挂在林梢,映在清水池中。
夜风夹带些入夜的烟火气吹过来。
他问起了项宜这几日在温泉山庄过得如何。
“听说还同邻里走动了一番”
妻子并不是长袖善舞的性子,难得有闲心同周围邻居认真走动。
他提了这个,便见项宜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
“是有什么事吗”
今日不同往日了,项宜若是不说,那么这位大爷是要发起脾气来的。
她只好俱都告诉了他。
“十有是宁宁生母了。”
谭廷挑眉默了一下。
“那赵富商可能只是个遮掩的身份,宜珍要不要我帮着打听一下”
项宜却摇了摇头。
“大爷不要打听,免得打草惊蛇。我想先等那位太太自己的意思,比起弄清楚她被什么人困在此地,她可能更着意能顺利脱出。若是如此,我全力助她脱困便是。”
她说完,见男人看了她一眼。
“宜珍,不是我,而是我们。”
他的嗓音沉而定,项宜目光在身后的男人脸上落了许久,眼波流转剑,抿嘴笑了笑。
“知道了,是我们。”
她如此乖顺,谭廷禁不住低头吻在了她发间,亦同她说起了自己这几日的事情来。
他把程云献和程骆父女的事都讲了,说起顾衍盛的时候,也说到了那个身份不明的“阉人”。
“我想,兴许大太监顾先英还没有死。”
项宜闻言大吃一惊。
谭廷说还没有十分确切,“我已同舅兄说,若需帮助,必会助他。”
项宜听得心潮动荡起来。
父亲生前同顾先英走的极近,若那人真是顾先英,义兄和大爷也能顺利救他出来,那么很多事情就能浮出水面了。
项宜手下禁不住攥了起来,男人握住了她的手。
璀璨的星空下,池中波光粼粼。
谭廷缓缓道了一句。
“以前的事,如今的事,甚至以后的事,都会明晰起来了。”
项宜亦在这话里,点了点头。
若能如此,再好不过了。
深夜的一个无人的宅院凉亭中。
程骆应邀而来。
他如往日一般戴了面纱,沉默地走进,就听到了凉亭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太子可真是个好储君啊,这些日子,当真让那些庶族耀武扬威了一番。可惜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让卑贱的庶族站到上面,难道让我们这些人被他们踩在脚下吗”
此人是笑着说得,他说完,另一个嗓音略显苍老的人,缓声道了一句。
“所以啊,不能再这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