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言想想就觉得头都大了,怎么这些破事儿就全都挤到一起了
他娘跟他小姨就不知道现在情况特殊竟然还这么大胆,敢这么到处乱跑
“属下,属下将娘娘和夫人安排在咱们院子的东厢房那边,现在带您过去。”
赤归的头垂得更低了,完全不敢去看迟言的脸色。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他只是一个小鬼,他还不想遭殃。
迟言却是懒得看他,在听到赤归说的地点之后,就自己先走了出去,直奔东厢房。
只是还没走进去,就隔着那么一道院墙,他就已经听到了屋内传出来的谈笑声。
那道娇娇柔柔的声音,一听就是他那水做的娘亲无误,至于另一道听起来有些威严的声音,那是他皇后小姨没跑了。
两人似乎是正在谈论着宁远县的风景,有说有笑的,听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是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迟言没再多听,光是刚刚这两位透露出来的信息,他就已经待不住了。
住几天都不合适,还想再多住一段时间
这两位还真是敢想
就算他同意她们俩留下来,可京城里那两位宠妻如命的老男人怕是就坐不住了。
要是那两位也过来凑热闹的话,那他的复仇大计还要不要开展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这两位就完全没必要在宁远县多留。
“娘”
迟言只来得及叫一声,正想开口说下一句,就被两道突然冲过来的人影给抱住了。
“呜呜呜,阿言,我的儿子,呜呜呜,娘终于见到你了。”
“阿言,小姨担心死了,听到你出意外的消息,马不停蹄地就从京城赶来了,呜呜呜。”
当朝的国公夫人和皇后娘娘一个比一个会哭,而且一个比一个手劲儿大。瞬间就将迟言那月白的长衫给弄得乱七八糟。
迟言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隐隐作痛,强忍下心头的不适,他也是试图从这两人的枷锁中挣脱出来。
“娘,小姨,你们冷静一点,先冷静一点行不行你们听我说,我没事儿,我现在不是正好好的吗”
迟言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手给抽出来,然后就开始试图将这两人推得离自己远一些。
只不过,这刚刚推开一点点,那边国公夫人和皇后娘娘就哭得更大声了一点。
“你们要是再哭下去,那我就走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没空跟你们在这里耗时间。”
迟言有些不耐烦了,苏茶接了云来酒楼那么大一个订单,这会儿回去了肯定有的是事情要做,他还想早点赶回去帮忙来着。
一听迟言这么说,国公夫人和皇后娘娘瞬间就停止了哭泣,也不再缠在迟言的身上,还了他自由的空间。
“你们说说,为什么来宁远县,现在什么情况,你们不知道吗还敢到处乱跑出事了怎么办”
想起这个,迟言就觉得后怕。
以他对京城里那两个男人的了解,这两位要是真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那这南厉国的天估计都要变了。
这南厉国要是举办个什么惧内的评选,他爹和他的皇上姨父一定能够当选,而且还是能拿第一名的那种。
“这不是听你爹说你被人追杀,然后还受了重伤,所以我就想来看看你,谁知道你爹又说你做了个诈死的计划。”
镇国公夫人林芷君的声音很是娇柔,这会儿哪怕是紧张儿子紧张得不行,她还依旧是轻轻柔柔的语气。
“又有人追杀,又有什么诈死计划,我肯定是不放心的,就想来看看你。”
“娘,你要是一个人来,我还真就信了,可你这还带着小姨一起来,你的目的肯定就不单纯。”
迟言是极为了解他娘亲的性子,这要是没什么别的计划,她不可能就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跑来看他。
尤其是,还将他那母仪天下的皇后小姨也给带来了。
这两人之间没什么隐藏的计划,他可不信。
迟言突然间就想起了之前赤归提过一嘴的那新式衣裙,那衣服在京城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不少的夫人小姐都在四处打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裙子,那眼前这两位,肯定就是为了那裙子来的。
镇国公夫人和皇后娘娘被他这样严肃的眼神扫视看得不免就有些心虚,两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难不成她们的小心思被看出来了
不得不说,迟言这个想法是真的没错。
林芷君和林芷珊这姐妹俩确实是为了那新式衣裙来的,当时迟言派人将衣服和零嘴儿送进京城之后,镇国公夫人林芷君当场就高兴的不得了。
零嘴儿很美味没错了,但是她更加喜欢那几条新样式的裙子。
南厉国的衣裙样式十分单一,每次穿什么衣服出去,总担心会跟别的贵胄夫人撞了样式。
她有了这新样式的裙子,那还怕什么
宴会、酒会、花会什么的,那还不都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