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茶他们到自家稻田的时候,赵刘氏正在田埂上瘫坐着耍无赖,见到远处苏茶他们走过来的身影,更是激动得不行。
“你们苏家不要欺人太甚,我什么都没做,就诬陷我坏了你家的苗子可怜见的啊,竟然这么诬陷我一个老婆子。”
“这田埂难不成还是你苏家独有的不成我就不能从这里过了路过一下就成了来弄坏你家稻苗的人了”
“孩子他爹,你怎么就死的这么早呢我们孤儿寡母的,在这杏花村可是受尽了欺负啊”
赵刘氏越说越过分,周围来看热闹的村民都对着她指指点点,但她依旧是瘫坐在地上不起来。
苏父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便让大儿子苏离去将她拉起来,可这到了赵刘氏的嘴中,就完全变了一个味道。
“哎哟,打人了啊,苏家汉子打人了啊”
赵刘氏见着周围围观的村民都没说话,她叫喊的声音也越发大了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苏家小子要杀人灭口了”
得,越说越离谱,一些跟苏家关系好,或是承了苏家人情的村民都开口指责起来。
“我说刘寡妇,你就别嚎了,人家离小子碰都没碰到你,你就这么嚎,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在杀猪呢。”
“就是啊,刘寡妇,我可是看到了,你明明就是从苏家的田地出来的,这稻苗不是你弄坏的,还能是谁”
“要是远山他们要去报官,我们就都给远山他们当人证。”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将赵刘氏说的没了声。
苏茶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就是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她家爹娘兄长站在田埂上虽然是被气得不行,但依旧冷眼旁观。
可这另一方的当事人赵刘氏呢,就依旧是瘫坐在地上,耍着无赖。
听到村民们说的话,苏茶的心底大概也有了底,她也没急着去跟赵刘氏争辩什么,反倒是先去田里看了下被损坏的稻苗。
苏家的这片稻苗,他们一家人是费尽了心思去操持,每隔几天就来浇一次水,或是施一些肥料。
苏茶有的时候,还会用稀释了的灵泉水来浇灌,这就比任何一种肥料都要来得有效。
这样子的结果就是,苏家的水稻,比村里其他人家的都要长得好。
而这赵刘氏呢,因为之前跟苏家结下的恩怨,之前全村人种植旱地水稻的时候,他们就没去领苗子,反倒是用了之前的常规水稻苗。
这会儿眼见着自家的水稻都种不活,而其他种了旱地水稻的田地里的长势那么好,赵刘氏就生了些龌龊心思。
尤其是苏家的田,她心一横,就想着来报复一下苏家人,结果被村民们给抓了个现行。
“爹,娘,哥哥们,这是怎么的了”
苏茶明知故问。
“没事儿,你搁方家的那些活儿都做好了”
见到两个女儿过来,苏父收起了冷肃的表情,语气温和宠溺。
“做好了,要不是徐叔赶去跟我们说,我跟姐还不知道家里的田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稻苗虽然被损坏了一些,但也不是完全没救,只是要比之前更用心地养护才行。
“刘婶儿,之前你的教训还没吃够吗还要来自讨苦吃村里的叔叔伯伯们都看到了,明明就是你坏了我家的田。”
“这事儿啊,你今天必须得给我们苏家一个说法。”
苏茶双手叉着腰,双眼瞪得溜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很生气。
可苏茶的这副表情,落在迟言的眼里,却是娇俏可爱得紧。
“你说是我弄坏的那就是我弄坏的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赵刘氏坐在地上,语气蛮横且不讲道理。
她刚刚已经想清楚了,既然这苏家的稻苗不能毁了,那她怎么说也得从苏家人手里抠出来几两银子。
她昨儿个可是亲眼看到了,那衙门来的人,给了苏家人好大一包银子,估摸着怎么也有个几十两。
“我告诉你,我还没去告你们打我呢,我这胳膊、这腿,可都受了伤,你们今天不赔个几两银子给我,可别想走。”
苏茶被气笑了,见过泼皮,见过耍无赖的,可实在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成,刘婶儿,既然你说我爹和哥哥他们打了你,那你倒是将伤口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如果他们真是伤了你,那我们苏家给你赔医药费。”
赵刘氏一听,便觉着自己这法子使得好,这苏家的小女儿也是个傻的,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可还没等她得意完,便又听到苏茶接着说。
“如果没有伤口,那我也不介意,真给你身上整几个伤口出来。”
“哦,只不过这要是受了伤,那就不会给你医药费了。”
“你老天爷啊,这苏家人怎么这么歹毒啊我这旧伤未去,新伤就要加上来了哟”
赵刘氏越喊,声音就越是真切,可在场围观的人都是人精,哪会真应和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