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走的时候,席温年喊住了他们。
他从长椅上站起来,一只手还捂着胳膊,“明小姐,虽然很冒昧,但还是想问一句,你能回一下我的微信消息吗”
明祈露出微讶情绪,拿出手机,同时解释道∶“不好意思,微信消息我看得少。”
虞向笛在旁边附和∶“是啊是啊,祈祈像个老年人似的,不玩微博b站,不用微信,平时我们联系都是用短信或电话。我给她发的微信消息基本都石沉大海了”
明祈平时事情忙,有重要事项底下的人也不会发微信传达。起初因着刚进娱乐圈还会多用会儿,后来又忙着塔北的事,次数又变少了,便关闭了消息通知。
熟悉的人都知道大事给她发电话短信邮箱或特殊信道,没有大事平时也不会轻易打扰她生活,都知道她不仅忙还身子不好。
席温年恍然。
原来是他走了错路。
当初明祈给他电话,大抵也是让他直接联系,反而他
明祈点开微信,果然看见了来自未添加的陌生人的消息。
她当着席温年的面点了同意,想了想回道∶“六月二十九号,我应该有时间。”
那会儿明煜的国考也考完了,只需要来帝都准备开学就行。她比较闲,应该是有空的。
正巧,明祈也很久没有回音协看看了,刚好过去看看音协如今发展如何。
席温年显而易见的呼出一口气,语气轻松,掩不住的笑意∶“好,等你来。”
“那你们明天还会过来吗”
紧跟着,席温年又试探着问。
虞向笛顿住,盯着席温年的眼神充满异样神采。
明祈也回头,对方正直直看着她,像期待着什么,她想了想∶“会的。”
“好妹妹,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才上车,虞向笛就挤眉弄眼的看着明祈。
明祈莫名∶“什么”
“那个、那个席温年”
虞向笛又想起了他们在胡同里的对话∶“原来你也认识大名鼎鼎的音乐圣子怎么不和我说,太不够意思了”
提到“也”,她接着咋呼∶“上次禄原枫手机里有号码的时候我还惊了下,觉得他肯定背景不简单,没想到啊”没想到禄原枫就是江振口中的禄家人。
禄家,就算虞向笛对帝都上层了解不多,那也清楚禄家是个顶个的存在。这样的人,能得到席温年的电话再正常不过。而明祈
明祈简单的将上次偶遇事件解释了。
哪想虞向笛眼神一眯,笃定道∶“不对劲”
“如果他真是想帮那个什么、权什么、”
“权显。”
“对,如果他真想帮权显邀请你,为什么直到现在,权显都没联系你,还每次都是他”
明祈猜道∶“权显太忙了”
“笨”
明祈停顿一下,像没想到还有人能这样评价她。
虞向笛一脸恨铁不成钢∶“对方的心思都要写脸上了。”
刚到角落时,虞向笛还关心着对方身体,加上美人眼尾泛红,她心底那点保护欲瞬间上来了,于是更加注意着他的动静,哪想到对方全程都在有意无意的看明祈,整个人像被吸了魂。
他以为自己遮掩得很好,殊不知虞向笛就在他旁边,要论演技,她这个演员还更有经验说法,这个席温年分明就是对祈祈有点意思。
那眼神,啧啧啧,总觉得像收敛爪牙装单纯的大灰狼。
明祈顿了顿,对方的心思
她想到席温年被棍棒打伤的小臂,她一眼就看穿了,对方分明是可以及时躲开的,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没避着。
作为一个音乐家,怎么能不好好保护自己都手呢。所以明祈当时才会说出那些话,想提醒提醒他。
见明祈眼带疑惑,虞向笛起了作弄心思。
她问道∶“祈祈啊,我问你,如果席温年和明卿云同时掉进水里,你选择先救谁”
“咳咳咳”
一直在前面安静开车的明决陡然传来一连串闷声的咳嗽声。
虞向笛回过头∶“被口水呛到了”
明决神色冷峻∶“是的。”
虞向笛∶“”算了算了。
她又回过头∶“祈祈”
明祈不太懂这个问题的意义,回道∶“当然是阿云。”
“一个才见过两面,一个认识多年,这有比较性吗”
明祈的理由坦然到让虞向笛险些忘了问题的初衷,她讪讪摆手∶“也对也对。”
“所以问题核心在哪儿”
“别纠结啦”虞向笛扑过去左右开弓捏她的脸,企图蒙混过关。
嗯,滑滑的、又白又嫩,这手感
“阿笛”明祈回过神。
虞向笛凑近她,笑嘻嘻∶“咱们祈祈还是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又缩回身体没什么形象的伸伸懒腰,“好啦,早点回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