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向笛火急火燎担心着的时候,明祈正坐在大厅里等人。
“小祈啊”
人未至声先到。
步履匆匆间,一个长相英俊的中年男子快步走进了大厅,看到坐着的人脸上先是一喜∶“小祈总算来了”
明祈朝他点头,淡笑∶“池叔。”
“诶诶,好”池旭东笑呵呵的,看向她身后的何茂∶“哟,这不是老何吗”
何茂也朝他点头,平平无奇的脸上露出老实的笑∶“小何,好久不见了。”
池旭东佯怒∶“好你个何茂,占我便宜是吧”
语气中的熟稔一如从前。
明祈忍俊不禁。
池旭东引了他们去后边沙发坐上,这边是池旭东在帝都的私人住所,他平时忙着音协的事,自己都很少过来居住。这里知道的人少,来得人更少,倒也落了个清净。
保姆上了一壶茶水,池旭东先斟了杯递给明祈,喜气洋洋∶“快尝尝我这新弄来的茶叶”
明祈顺势端起喝了口,赞道∶“的确是好茶。”
池旭东笑开了花,又瞥了眼何茂∶“你这匹夫就免了,也喝不来这玩意儿,来来来,给他倒杯白开水”
说着,他朝保姆招手。
何茂瞧了眼他,不跟他计较。
“早就想和给你品鉴品鉴了,谁让某人三催四请的就是不来帝都。”
池旭东埋怨道。
明祈笑道∶“池叔,我这不是来看望了吗。才到帝都,忙完事最先找的就是你了。”
“哼,算你有点良心。”池旭东心下很是受用。
“好了好了,”池旭东挥手,拿茶水当酒水一口闷了∶“说吧,你来我这儿肯定不止看望这么简单,又发生什么事了。”
明祈微笑,盯着他,盯得池旭东心里毛毛的。
“你”
“搞垮帝都江家,有后患吗”
“咳咳咳”
池旭东捂着脖子被口水呛得震天响。
“你、你你、你说什么”
他瞪大了眼睛去看明祈。
明祈垂下眸,半阖眼眸去摩挲着手上的扳指,兀自答道∶“应该没有。”
池旭东也勉强算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她什么脾性也多少了解。正因为了解,所以他清楚,明祈这话一出来那就是早就打定主意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管有没有后患,后果如何,这江家她是下定决心要动手了。
明祈的决定池旭东不会去质疑,他只是疑惑∶“江家怎么惹了你”
明祈掩下眸,简短的解释了一下事情经过,继而道∶“江成棋已经死在我手上了。”
池旭东未曾深入帝都权势圈子,因此也没听说过江成棋,但单听明祈的口气也知道,这个江成棋只怕在江家的地位不低。
而明祈又淡声∶“以及,当年在塔北我父亲的事,有江振的一笔。”
很早之前江家就在汲汲钻营,江振把目光放到塔北,通过同姓之便,江振联系江汲,江振在塔北获取资源和好处,并成为江汲他们在帝都的靠山。
那会儿江家的利益大部分还依赖于塔北方,明正阳做的事触碰到了他的利益,自然容不下,在明正阳死亡的事中没少推波助澜。
前些时候,明决来帝都查温思韵下落的时候刚好查出来这样一笔陈年旧事,也就报了上去,明祈可一直惦记着。
只是没想到虞向笛的异常还和江家有关,这也无非是往本就无解的恩怨上再添一笔。
至于明祈有没有迁怒的意思,也没什么可细究的了。
池旭东了然点头,知道明祈的脾性,也不再劝什么。只是,他还是思量道∶“小祈啊,这也不是件小事,帝都不比塔北,在这边到底根基浅显了点,若是冒然动手,且不说胜算多大,就算成功了,只怕也是掉进泥坑里脱不了身。”
“所以,不若先等一等等过几年你在帝都的势力发展起来了,到那时再下手也不迟。”
明祈抬眸。
池旭东知道这话有点说得轻松了,他心下不忍,改口∶“那要不让音协”
左右也不过是帮个忙的事,只是后续会有点麻烦而已。
哪想明祈挥手∶“池叔,我有自己的打算。今日过来只是想先提前通知你一声。”
“你不用把音协拉下水。”
池旭东道∶“这说得什么话”
“你可是帝都音协核心层全票投选出来的会长音协就是你的底气,音协不帮你,还能帮谁”
明祈淡笑,却撇开话题,问道∶“音协条件这么好,要不池叔就把会长位子坐稳了”
池旭东炸毛了∶“门都没有”
“小祈啊,不要拒绝音协嘛。”见明祈一直都是若即若离想要推拒的意思,池旭东郁瘁,无力吐槽∶“好歹、好歹音协还是国际审判组的组织之一,普通人穷尽一辈子都进不了音协,更别说难如登天的核心层了。我唯一一次见你动用音协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