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痛苦。
从他额角的汗滴到皱紧的眉头,无不在述说这样一个事实。
他在忍耐。
程鸿钧蹲在床前,以近乎仰望的姿势看着她,手上攥紧床单,眉头锁死,目光挣扎。
他知道今天的自己格外不正常。
经过酒精催化的情绪混合着被下药后奔涌的欲望,将他的理智摧残的几剩于无。
但他一向冷静警醒,被下药了也勉强保持该有的冷静。
前提是不碰见明祈。
她仿佛是最厉害的催化剂,将他脑子里仅剩的那点克制都彻底摧毁了。
少女在月光下不断张合的双唇,那若隐若现的锁骨,还有那从一开始就被他关注着的红色小痣都让他的清醒克制寸寸崩溃
不能别不可以
程鸿钧,一旦你控制不住自己,从此以后你就彻底完了
明祈垂眸看着,将他的克制挣扎看在眼里。
她道∶“程鸿钧,清醒点。”
极清淡的一声,却如当头棒喝
程鸿钧迷蒙的灵台如被狂风清理席卷,瞬间清明不已
程鸿钧捏紧了床单,手上青筋毕露
他低喘了两声。
“谢谢。”
声音嘶哑如沙,充满克制到极点后的惫倦。
明祈看着他,建议道∶“你现在离开”
“哐当”
大门骤然被人大力踹开
深沉的月色勾勒出来人的轮廓。
那人背对着月光,高大的身影半拢在黑暗里,玄色锦袍融于夜色,神情模糊。
“殿下。”
来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