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
“跑了”
方平恼怒,“派那么多人去围剿一个残疾,你们还能让她跑了”
手下揣揣不安的解释“家主,是明祈的车我们派了一百来号人拿枪包围的,可他们车像不怕死一样横冲出去几百发子弹打在车上连划痕都没有”
方平眉头紧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一百个人几百发子弹齐发,连一辆车都打不穿就算要找理由,也不用如此愚蠢。”
手下苦着脸,连连承诺“家主,的确如此那车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从上到下都牢不可破,子弹根本打不透。”
当时为了不留把柄,他们特意提前毁了那一段路的监控,就怕封家找到证据日后找茬。
没想到封家没防住,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
那手下也觉得说出来不敢置信谁能想到明祈开出来的普普通通的一辆车居然有这么高的防御能力
他们看到的时候也是懵的,这下更是百口莫辩。
“是吗。”方平眼中的猜疑没有减轻,反而更重了。
手下赶忙说“千真万确,我们百来号兄弟都可以做证明”
对方信誓旦旦,方平也收了追究的意思。
就算是没逮到明祈为了应付他,他们也没必要撒这么拙劣的谎言。
不是撒谎,那就是确有其事了。
方平手上还拿着手帕,连咳两声,问下首的人“文柠,你怎么看”
方文柠坐在下方,说道“对方只怕早就防着了。如此看来,她果然有所预谋。”
“你说得没错,她是有备而来。她是给明正阳报仇来的。”方平大掌捏紧了手帕,沉声说“这一次计划夭折,也是给我们提个醒。对付这人单靠一两家之力根本不行,看来的确需要联手了”
就像当初对付明正阳一样
“文柠,”方平说道“帮我联系一些人。”
方文柠垂下眸“是。”
“宋思北去哪儿了”
宋家别墅。
宋南飞从外面回来,大步步入大堂,在沙发上坐下。
管家在后面紧随解释“少爷,二少前些日子离开后就再也没回来了。”
宋南飞停顿,侧头问“再也没回来”
“是。”管家低头。
宋南飞翘起二郎腿,掏出打火机,又摸出一根烟点上。
他慢慢吸了一口,“给我查。”
“一定要查清楚他的行踪。”
“是。”管家领命,就要离开。
“等等。”
宋南飞喊住他,眯着眼隔着烟雾看他“你刚刚叫我什么”
管家一怔,忙弯腰诚惶诚恐“家主饶命、家主饶命”
宋南飞弹了弹烟灰“再有下次,你这舌头也不用要了。”
“下去。”
“是”
“”
大堂再次恢复安静。
宋南飞一只手放松般搭在沙发上,大长腿交叠,抽着烟眯眼享受。
宋家大堂上次被封槿带了人砸得一干二净,现在的一切布置都是重新换上的。
除了他底下现在坐着的棕色亮皮沙发,那是唯一一件存活物。
宋南飞摸着它的纹理,眼睛斜眯,将烟头烫进沙发。
皮质沙发被烫出一个洞,边缘焦黄。
“南飞。”
彭琴从楼上走下来,显得忧心忡忡。
“妈。”宋南飞收了手,将烟蒂抵进烟灰缸,撇头“爸身体如何了”
彭琴摇头,叹气“医生说不太好,最近病情似乎又恶化了。”
宋南飞上前双手揽过她肩膀“妈,别伤心。”
“我上去看看爸。”
彭琴张张嘴,“你”
“嗯”宋南飞要笑不笑的“父亲病重,我这个做儿子的还没在床前好好照顾过呢,这怎么行。”
彭琴闭了嘴,宋南飞转身上楼。
长长的楼道上,高大的黑衣保镖站满了走廊,耳上带着耳麦,一米一个,将整个三楼封得严严实实,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宋南飞穿过保镖,走向最里面那间房。他推开门,刺鼻的药水味扑面而来。
宋南飞在门口站了会儿,等味道稍稍散开才走了进来。
“咻”
一个杯子砸了过来。
宋南飞一只手捏着把手,淡定的撇开头,杯子砸在墙上碎裂跌落。
“爸。”宋南飞喊道。
他打量了一下房间,宽大的主卧里此刻窗帘紧闭,严严实实不透一丝光。
大床上半卧着的中年男人行销立骨,气息奄奄。此刻却瞪红了眼,看着自己儿子满是出离的愤怒“不肖子啊不肖子”
“你个畜牲竟然敢夺老子的位你老子还没死呢”
宋南飞捏了下指尖,又掏出一根烟给点上,深吸了口“还没死,也快咽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