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舆论铺天盖地,一朝变天。
邓书纹难以抑制盛怒,同时惊疑∶“这音协在搞什么鬼”
明祈一个没有背景的孤女,怎么会得到音协的庇护
即便是他,也没能接触到帝都音协的最高层。
张蒙的电话也在此时打了过来,对方诘问连连∶“邓书纹你自己想找死拉我干嘛不是说就一个不起眼的女孩吗,怎么会闹出这么多事”
“你看看,我刚刚可是去打听了,音协那条微博是上层直接属意发出的,简直就是贴着我的脸骂
“现在好了,我成了全亚特林的笑话,半辈子的名声都给毁了”
邓书纹没管他的盛怒,注意到一点震惊讯问∶“你说,这微博是上层属意的”
“明祈怎么会有这样的权力她背后到底是谁难道真的和会长有关系”
“连对方什么身份都搞不清楚就敢得罪,邓书纹,你这些年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哈。”张蒙一刻不忘嘲讽。
他愤愤不平的挂断电话,还不忘再刺一句∶“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边,邓书纹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抓着手机,眼神阴翳。
助手在旁边小声询问∶“先先生,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邓书纹突然暴怒,猛地将手机砸出去。
他年龄大了,手上力气倒是不小。
那助手被砸得往后跌了两步,额头磕破了皮,又诚惶诚恐的弯着身子不敢动弹。
邓书纹心潮起伏,坐在椅子里猛咳几下∶“帝都音协那边一定有什么变故是我没料到的,明祈这里暂时不能动先回帝都”
深夜,一辆轿车在马路上疾驰,向帝都而去。
邓书纹坐在后座,和人打电话∶“计划失败了,这个明祈恐怕暂时还动不了”
他这辈子还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
想到这个,他咬牙切齿,脸上褶皱起伏。
对面男人沉默一会儿,才开口∶“邓老师,没清楚状况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我知道,”邓书纹缓了下,声音阴侧侧,反省说∶“这次是我大意了,温年,我会徐徐图之。”
“好。”男人应声。
邓书纹想到什么,又说∶“你有音乐圣子的荣号,在音协里地位比较特殊,你先帮我往高层那边打探打探,到底出了什么意外”
他坐在后座看着前方黑沉沉的道路,那里亮光闪烁,像破晓的光明。
邓书纹没在意,专心吩咐席温年。
男人的声线温和∶“邓老师,我正有此意。但高层那边一向神秘,我可能还需要费些功夫。”
“没事儿,你先试试。”邓书纹眼神阴翳∶“这个明祈,我倒要看看她是什么来头”
“不管什么来头,这么不听话,也该受到教训。”
前方亮光越来越近,光芒越来越盛,并排而来好几辆车。
对面远光灯刺眼灼目,邓书纹不适的眯眼∶“在我拿捏她之前,先找几个人去给她点教训,吃点皮肉苦头”
“嘭”
一声巨响,伴随刺耳的刹车声响彻云霄。
强大惯性和冲击力传来,邓书纹猛然向前方靠背撞去
他被撞得头脑震荡、钝痛难忍,手机跟着跌落在地。
邓书纹一把年纪经不起这么折腾,这一撞只感觉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一只手也骨折了,他忍着剧痛问∶“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前面助手已经被撞得昏了过去,头上的血还在潺潺流着。
前方玻璃窗被对面来车撞得支离破碎,车头严重扭曲内凹,
他惊恐抬头。
轿车外被几辆色彩华丽的豪华跑车团团围住,火红的、橙色的、亮蓝的在黑夜马路上横七竖八的停放,嚣张又霸道。
远光灯如炽一束束打在轿车上,照得苍白通明。
从几辆车上嘻嘻哈哈下来几个男生,看着年岁都不大,四面八方的围拢过来。
其中一个染着奶奶灰头发的男生下了车就朝轿车对面的红色超跑挥手,大喊∶“煜哥运哥刺激不”
那红色超跑车头也被撞得弯曲变形,金属刮擦撕裂,车灯碎裂,半个车身毁得稀碎,可见冲击力之大。
一会儿,副驾车门打开,程鸿运面无表情的下了车,神情平淡镇定到奇怪。
方宇上前搭他的肩膀,身后一群男生凑近∶“运哥运哥煜哥的副驾感觉怎么样”
程鸿运将半边扭曲的车门一甩,沉重刺耳的声响传出,他斜长桀骜的眼一抬,脸色在灯光下卡白,爆粗口∶“谁t爱坐谁坐,下次别拉我。”
虽然早知道明煜是个潜在的疯子,他也万万没想到这家伙能疯成这样。
原本是几辆车一起围堵邓书纹,眼看着就要靠近了,偏巧他们在邓书纹车内安装的窃听器里传来邓书纹侮辱明祈的话。
这家伙听到,表情倒是淡定纯良,就是脚下不含糊,面不改色的一轰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