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站在最前方,卸了刀刃,身上只穿着黑色重甲,这是北境为了抵抗蛮夷部族特地组装起来的盔甲,无坚不摧。
西阳王手脚都被牢牢捆着,低头跪在地上,身上穿着单薄的里衣,头发凌乱异常,表情呆滞的很,很难想象,这么落魄的人是顾松寒父亲。
皇帝的目光移向沈忆,忽然大声呵斥,“来者何人寡人未曾宣召,为何擅闯鸿蒙殿”
随身的太监守卫跪了一层,沈忆反而眯了眯眼睛。
此次捉拿、押解西阳王回京,又平了西边的战乱,父亲镇北王是功劳第一人。
镇北王之女却被人刻意带到这个地方,即将面临皇帝接下来的敲打,倒真是可笑。
沈忆虽然没跪,却还是行了礼,态度算是低顺,声音里可没什么谦卑可言。
“镇北王之女沈忆误入鸿蒙殿,还请皇帝治罪。”
皇帝正要说什么,那身着黑色铠甲的将军缓缓转身,铠甲缝隙相互触碰的声音传来,在高大巍峨的鸿蒙殿里,显得越发突兀而又沉重。
像是远古而来的洪钟初响,心底生出敬畏不说,气势上已经输了一截。
也就是这声音,让刚准备开口的皇帝闭了嘴,神色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