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取决于她自己,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这份未知,才是我最担心的啊”逍遥子捋着自己颌下的长须,忧声叹道。
高渐离和大铁锤听完后互相对视一眼,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道家内部的事,他们是既不好随便置喙,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片刻之后,高渐离犹豫着问道
“天人之间,难道真的没有融合相处之道吗”
“呵”逍遥子苦笑一声,却不知如何回答。
天人合一,谈何容易
自三百年前天人分裂以来,从来不乏道家先辈试图弥合双方之间的关系,让天人重归于好。
然而残的现实是,天人两宗之间的关系不仅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反而裂痕愈演愈烈,到了今日,两宗之间已然是摇摇欲坠。
高渐离看他这副为难的样子,也知道答案大概不会理想,转而问道
“那接下来天人之间的妙台观剑,岂不是”
逍遥子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确实是个大麻烦。”
“我若是存心退让,只怕人宗势危。”
“可若是全力以赴,又恐天人生隙,届时对于整个道家,或许都将是一场浩劫。”
逍遥子现在的局面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进退维谷。
软了不行,硬了不行,不软不硬又该如何把握其间的度呢
晓梦的想法他又把握不住。
大泽山,落马坡,篱笆院落前。
金先生缓缓抬剑,锋刃直指钟离昧,剑身之萦绕着淡淡的一圈浅蓝剑气。
钟离昧握紧手里的剑,神色愈发凝重,一颗心也愈发的捏紧杀意如此强烈的剑气,此人远比那个哑巴要可怕的多
钟离昧念头刚起,金先生已然垫步前冲,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化作一道残影直冲他而来。
钟离昧瞪大眼睛,哪怕全神贯注之下也险些没有反应过来,急忙抬剑接招。
然而仅仅一个回合,就被对方挑飞了手里的长剑。
不等他多想,金先生立刻反身又是一剑直刺,钟离昧只得以手中铁胎弓挡住对方剑尖。
韧性极佳的弓身在金先生的压迫下弯出一个惊人的弧度,最终钟离昧扛不住反作用力,整个人倒飞出去。
钟离昧顺势一个后空翻,重整姿态,安然落地。
不敢有半分停歇,钟离昧抽箭便射,箭矢破风而出,绕出一个刁钻的弧度射向金先生。
金先生冷眼以对,轻描淡写的抬剑横切,精准的将特制的精钢箭矢直接从中一分为二。
不等钟离昧再射第二箭,金先生已经持剑再度欺近。
这一次,钟离昧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一个回合过去,二人错身分开,钟离昧已然身中数剑,他身的甲胄完全挡不住金先生手中利刃,腰腹,胸口,双腿遍布着血淋淋的剑伤。
遭受重创的钟离昧手中铁胎弓也掉到了一旁,整个人颤颤巍巍的几乎要站不住,只是咬着牙硬撑着那一口气。
金先生淡漠的目光从他身扫过,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响起,“送你最后一程”
话落,金先生倏然穿过两人之间的距离,朝着钟离昧腹腔部位就是一剑,直接将他捅了个对穿,而后飘然抽剑撤身。
钟离昧张口呕出一大口鲜血,彻底扑倒在地,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停地往外流血。
金先生则淡然的一甩掌中长剑,甩掉面残留的鲜血,对自己的轻松获胜不以为意,只是貌似随意的瞥了一眼旁边的林子。
其实他之所以能如此轻松的解决掉钟离昧,一方面是双方实力确实差距明显。
钟离昧的追风弧箭在和江湖高手对战时其实并不具备什么优势,最多就是看起来花哨,视觉效果不错,面对顶尖的剑手时劣势还要尤为明显。
另一方面则是钟离昧此时的状态已经很差了。
他先是被阿赐戏耍了半天,重伤没受,打可是挨了不少,之后又和哑奴之间来了一场贴身激战,消耗也不小。
现在的他,肉体高度疲累,真气损耗严重,战力严重下滑,面对高手自然是一触即溃。
看着已经扑街的钟离昧,田虎抱着胳膊高声大笑
“哈哈哈不错,好剑法啊”
“老金你的实力还真不是盖的,这小子就算状态完好,只怕也走不过几招。”
说到这,田虎眉头突然一挑,目光看向了金先生身后。
察觉到身后动静的金先生扭头看去,却见已经油尽灯枯,生命垂危的钟离昧还在不死心的朝他那把插在地的剑爬过去,在地面还拖出一道血痕。
“无谓的挣扎。”金先生冷冷的评价道。
田虎嘴角咧起恶意的笑容,戏谑道
“老金,你知道吗,我一向喜欢执着的人。”
“他们在我脚下挣扎的越久,给我的乐趣也就越大。”
“可惜啊,今天老子没这个闲情雅致,送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