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六章 长幼之辩(2 / 3)

上报,也有责任,外加上他作为师兄,理应多担当一份,索性就全认下了。

“你来承担”伏念怒极反笑,指着颜路喝问道,

“你将整个小圣贤庄都架到了炉火上去炙烤,将儒家和叛逆分子混成一团,你说说这责任你怎么担”

“你凭什么担”颜路一摆到底,跪坐在地,上身伏地,

“颜路甘受儒家家法惩处。”

“家法”伏念见此心中更恼,因为他觉得颜路这种表现分明就是不知悔改,

“那好,你们来告诉我”

“置先贤遗训于不顾,勾连叛逆,数典忘祖,无君无父,悖逆伦常,按照家法该如何处置”颜路挺起身子,低沉的回道,

“当逐出师门。”

“呼好”伏念气的直点头,眼睛里的火都要喷出来了。练虽说在他看来,张良颜路这次铸下了大错,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师弟,横竖也不可能下死手,只要二人承认错误,及时回头,这一板子他也就高高拿起轻轻落下了。

谁承想这两人竟然都是一幅不打算合作,要和自己犟到底的态度。这可把伏念彻底惹恼了,气急之下也不管师兄弟情谊,真打算公事公办了。

“我是真没想到,修炼坐忘心法的你,竟会练的数典忘祖”

“来人”

“等等”这时张良强行打断了伏念叫人的举动,争辩道,

“先贤祖师曾言当仁不让,见义勇为”

“这如何能说是数典忘祖”练

“子房,不必多言了。”颜路朝张良使个眼色,示意他不必强辩了。伏念倒是不介意张良打嘴炮的行径,冷着脸反驳道,“协助帝国叛逆,扰乱帝国统治,你们当的什么仁又见的什么义”

“仁者,爱人;义者,利他。”张良不慌不满的辩驳着,

“身为儒家弟子,见到有人身处危难之中,自当挺身而出伸出援手,而非袖手旁观独善其身”

“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

“恭、宽、信、敏、惠。”

“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

“倘若民众不知恭谦,为官者不知清廉,臣下不知忠诚,如果百姓都想着谋害自己的君王,以下犯上,那么整个国家岂不会陷入动荡,百姓岂不会陷入危难”练

“如果不问青红皂白,一味只要求百姓忠君,难道天下就可以太平,百姓就都能安居乐业”张良针锋相对,丝毫不让。

“孟子公孙丑下有言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伏念对此不为所动,冷哼着回应,

“哼难得你还记得先贤经典”

“论语颜渊篇中,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

“小圣贤庄乃儒家圣地,天下读书人心中的楷模。”伏念此时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行走,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

“如果我们不传播圣贤平和之道,反而鼓动民众造反生事,动摇国本,诋毁王道,岂不是就在成人之恶,作那小人行径”

“子曰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

“君子之道在于要有所不为,才能有所为”练伏念猛地转过身,怒目看向张良,

“你说的不为,难道就是不忠不孝”

“孟子尽心下中教导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百姓的生死才是最重要的,然后才有社稷,才有君王。”

“断章取义,一窍不通”伏念一振衣袖,

“孟子离娄上有言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

“倘若没有伦理纲常,没有社会秩序,又和谈社稷国家没有了社稷国家,又如何保障百姓的利益没有保障,又如何民为贵”

“大师兄所言或许有理,但似乎差了一句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张良悠悠回道,

“圣人亦有教诲惟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

“让不仁善之辈高居王位,只是在纵容其伤害天下的无辜百姓。”练

“哼”伏念闻言忍不住摇了摇头,张良的想法确实顽固,不过他此时倒没那么生气了。

重新坐回榻上,伏念回应道,

“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

“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子房,你进小圣贤庄的第一天就该知道了,我们只专心研修学问,不谈论军国政治。”

“你身为读书人,更不该随便对自己的君王妄加评断。”

“敏于事而慎于言,要知道福祸无门,惟人自取,如今可正是多事之秋”

“君子不怨天,不尤人。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练这几句话,与其说是辩论,倒不如说是伏念在苦口婆心的劝谏自己的师弟。

他清楚张良和帝国的血仇,但有些事,不可越线,否则势必招致无可挽回的后果。

张良此时却很激动的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