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古寻瘫坐在躺椅上,咂摸了几下嘴,苦笑一声后,突然扯出了一个不相干的话题,“你知道吗,世界上有一类人,他们总是热衷于做好事,满口仁义道德。”
“不过,做好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一类人一般不会自己出力,只会动嘴,希望别人付出牺牲去拯救弱者,然后自我感动。”
放到现代,也就是俗称的圣母婊了。
简单概括总结一下,就是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去牺牲一部分无辜者的利益,去实现所谓更伟大的结果,顺便把功劳揽走。
当然也有不完全符合,但部分类似雷同的情况,比如说
谭嗣同“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请自嗣同始。”
康有为“对,请自嗣同始。”
咳咳,开个玩乐,不要在意,还是书归正题。
听完古寻的话,焱妃不由鼻梁一耸,皱了皱英挺的蛾眉。
古寻说的这种人,她虽然没见过,但是她相信肯定有,不过
“你说这些,跟妾身的问题相关吗”
“呃有感而发,关联倒不是特别紧密。”古寻敛去眼神中的复杂纠结的意味,露出一个浅笑回答道。
焱妃闻言不由冷冷的剜了他一眼,语气高冷的强调道,“回答正题”
古寻耸了耸肩,无奈的顺从道,“放纵嬴政的理由,其实你可以参考另一个人,或者说另一个组织。”
“罗网”焱妃若有所思的轻声说出了这个组织的名字。
“没错”古寻笑着一点头,“相比嬴政,我看罗网,还有它的首领赵高不爽要早得多,不过我还不是一直留着它吗”
消灭罗网难吗
对于刚来这里的古寻来说,很难,但是对于现在的他,甚至是几年前的他来说,都已经算不上难事了,最多麻烦一点。
嬴政也不会为了罗网或者赵高和古寻反目成仇。
不过他还不是依旧留着赵高的狗命,让他继续领着罗网到处祸祸人。
“你留着罗网应该是为了当刀使。”焱妃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古寻,“难道你纵容嬴政追求长生也是如此”
拿始皇帝当刀使,你很勇嘛
“呃”古寻没有否认焱妃的说法,只是做了些许纠正,“你的判断大致没错,不过有些许小瑕疵。”
“我确实在通过嬴政的所作所为来达成我的目的,不过并不只是他追求长生的行动,还有许多其他方面的行为。”
“你到底想做什么”焱妃解开了一些疑惑,但心中却增添了更多的不解。
嬴政除了追求长生这一点蠢到无以复加以外,别的举措貌似都没什么问题啊,你能利用到什么
难不成利用嬴政强大帝国
这不是扯淡吗
古寻没再深入解释,主要是现在也解释不了。
嬴政实行的绝大多数措施都和昏庸无道不沾边,最多有点好大喜功的毛病,问题是你顶不住他叠的多啊
这又不是异闻带,百姓哪能受得了
恰恰古寻需要的,也就是百姓受不了,否则怎么造反起事,重塑乾坤呢
这也是之前他莫名其妙感慨的由来。
为了摧毁帝国现有的政治体制,古寻选择了这种先破后立的处理方式,然而无数无辜的百姓却不得不为此付出代价。
罪在当代,利在千秋
古寻没兴趣用这种说词
来包装自己的行径,更何况对于活在当下的百姓来说,千秋毫无意义
看着意兴阑珊的古寻,焱妃识趣的没有再问。
古寻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重新挂起不正经的笑容,对焱妃说道,“趁现在多睡觉,再过段时间,就要忙起来了。”
将疑惑悄然埋藏的焱妃,听到古寻这句话,不由反问道,“你又打算对哪家势力动手了”
古寻的手指轻轻的在躺椅扶手上敲了几下,缓缓闭上双眼回答道,“所有”
“不过,先攘外。”
次日,章台宫,朝会大殿。
古寻睡眼惺忪的垮着身形站在前列,成功的成为朝堂上最显眼的男人。
俗话说的好,小别胜新婚,久旱逢甘露,所以昨晚上睡得有点晚或者也可以说起的有点早。
总之精神不振。
当然,他可以让自己振起来,不过没必要。
莫名其妙被通知来上这一趟朝被迫营业的古寻,并不想给任何人面子。
好在大家也都认识很多年了,大多数人都习惯了古寻的风格,见自家皇帝陛下没说什么,稍微看了两眼也就不再关注了。
然后就是一番君臣交流,这个郡的民生,哪个县的治安之类的奏折里没说清的话题。
晃晃悠悠小半个时辰过去,嬴政终于提及了今日最重要,也是最后一个议题。
也正是因为这个议题,嬴政才会把古寻叫来。
征讨百越
“今仍有百越诸部,偏安岭南,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