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章台宫外之后,不出所料的又是赵高在宫门外等着他。
没有多说废话,赵高立刻带着古寻进了章台宫,直奔西北边嬴政日常处理政务的书房或者叫政务厅之类的都可以而去。
虽然赵高的表情仍旧是一幅不动声色的样子,但古寻可以从步履和动作的细节上看出对方隐隐的焦急感。
不过古寻怀疑这些焦急感也是他特意表现出来给别人看。
身为最受嬴政宠信的内臣,赵高当然不能稍有一点事就惊慌失措,但是在合适的时候,他也要适当的表现出对主子的忠诚和关切。
而宫里这么着急找古寻,肯定是嬴政身体又有不适了,正是赵高表现的好时机。
虽然眼下就古寻和他两个人,演起来未免显得戏太多。
因为步履匆忙,二人急急慌慌的到了地方,正是嬴政的书房,赵高领着古寻进去,只见原本应该守在里面伺候嬴政的宫人以及守卫全都不见了,想来应该是被屏退了。
嬴政这个秦王的身体不舒服,不算小事,如无必要还是得瞒着外界的。
进去之后,二人穿过前厅,来到了用来给嬴政偶尔一下休息的内室,嬴政此时就坐在床榻边上,看起来面色如常,不过微微皱起的眉头,以及隐约可见的虚汗还是证明了他现在的状态不是那么好。
古寻也不等赵高介绍情况,直接快走几步上前,体内的真气在短短几息之间转化为温和的雨花真气。
接着他也不多查看嬴政的状况如何,直接抬手虚浮于嬴政的天灵之上,碧绿色的雨花真气外放,化作千丝万缕,萦绕于嬴政脑袋四周,宛如介于虚幻和真实之间的触须,由古寻掌中冒出,再没入嬴政脑子里。
赵高在后面一句话没说口就被古寻的动作硬憋回去了,即使是以他的城府,见到古寻如此大胆的行为也不禁微微嘴颤。
那可是头啊人身上最危险的地方你都不多看一眼,就敢往里面输真气
习武之人的真气流转全身经络,唯独脑袋一般不会去触及,只有极少数的特殊法门会出现对脑袋下手的情况,因为危险性实在太高,一旦出了意外,轻则痴呆疯傻,重则当场暴毙。
而且这还是自己控制自己体内真气的情况,换做古寻现在这种外人往里面输真气的赵高不太懂,但他大受震撼。
他没见识过这种场面,准确的说是没见识过用这种方式治病的,杀人的话他也许见过
因此,他现在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一不小心干扰到古寻,真气运转出了岔子。
不过作为当事人的古寻却比赵高这个旁观者轻松多了,他对自己很有信心,以他对真气的掌控程度,那绝不是开玩笑,最关键的是钱可不是白花的。
对于嬴政的头疼病,他直接用真气梳理对方脑部的郁气是最方便的,而且也是副作用最小的,不用考虑药毒性,不用考虑耐药性,也不用考虑赖药性。
而同样作为当事人的嬴政也很轻松,因为作为一个武功菜鸡,他压根不知道古寻的行为其实很危险。
尤其是他能明显感觉到伴随着这一汩汩细密清凉的气息入脑,他的症状瞬间就开始好转了。
不多时,古寻抽回了自己的手,嬴政也睁开了在治疗开始后就闭上的双眼。
“虽然寡人已经赞叹过一次,不过还是不得不说,国师的医术真可谓出神入化。”
古寻后撤几步,摆摆手笑道,“陛下谬赞了,还谈不上,也不过是缓解一时之急罢了。”
赵高这时候总算敢动了,紧走几步靠近嬴政,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您感觉怎么样”
嬴政不了解赵高的心理活动,就是觉得对方语气有些奇怪,但是正值心情舒畅也没多计较,“寡人无碍了。”
古寻插话问道,“陛下头疼应该发作有一会儿了,怎么没服药”
赵高替主子出声回答道,“太医院的人还没有验完药性,陛下不能服药。”
古寻皱了皱眉,“这样啊赵府令回头还是去催催他们吧。”
“我随时可能不见人影,总不能老是耗着等我回来。”
大概是观察发现嬴政确实没事了,赵高也恢复了往日挂着浅淡阴笑的样子,回道,“国师不说,咱家也要这么办的。”
同时赵高在心里不由的暗自腹诽,旁人若是面对这种情况,怕不是第一时间就要表态随时准备着为大王治病,这位倒好随时可能不见人。
嬴政对于古寻这句某种意义上挺无礼的话也没做什么表示,毕竟对方现在是他封的国师兼太子太傅,不是太医院院副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堂堂国师天天以医师的身份守着他未免有些不像话。
当然,主要也是这病现在还不算太要紧,要是换个要命的情况,那嬴政说啥也得留下古寻。
古寻耸了耸肩,对赵高的回应表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嬴政这时候直接开口下令道,“回头告诉太医院,国师的药方不需要再验了,赶紧制作出成药给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