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执墨回到自己卧室后,坐在床边看着夜溪的睡颜发呆,顿时间睡意全无。
这一发呆就是一整夜,直到天都要亮了,他才把手臂撑在床沿上浅浅的眯了会。
等他醒时,已快到晌午,可是床上的夜溪依然安静的阖着眸子一点也没有要醒的意思。
玺执墨立马叫来程家爷俩,程乾坤把完脉还是说没有任何问题,只是需要多休息一会儿。
玺繁儒知道后急得不行,时不时的就在守在玺执墨的院子等夜溪醒来,这期间,夜家打来很多次电话问夜溪,都被他用借口敷衍过去了。
夜溪这一睡,就是三天。
这三天,玺执墨没日没夜的守着她,除了打电话吩咐沐风暗中探查老爷子中毒的事外,几乎不与外界联系。
这天傍晚,玺家爷俩都守在夜溪床前,脸上挂满愁容。
玺执墨一双黑眸静静的看着她,俊逸的侧脸上写满了担忧,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夕阳下,余光打在他的身上,照射出的人影苍凉萧条。
玺繁儒看着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他起身道“墨儿,我要回去了,出去送送我吧。”
玺执墨回过神来,轻轻嗯了一声。
爷俩走在偌大的玺家别墅群里,老爷子语重心长道“墨儿,你都三天没去公司了,整天守在房里也不出去走走,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我没事爷爷,公司的事我在家里也能处理。”
“爷爷不是这个意思,爷爷是担心你的身体。”
玺执墨跟在老人身旁,低垂着眸。
忽然,老人又偏头说道“你是不是对小溪儿动了真情了”
这次,他眸底带着一丝喜色。
玺执墨先是一愣,又沉了沉嗓子,“没有的事,她是为了救您才变成这样的,我这样做是因为责任。”
玺繁儒怒目瞪了他一眼,“你是我从小带大的,我能不知道你你有洁癖,如果不是你对小溪儿用了心怎么会把她放在你的床上责任狗屁责任那你之前说对王轻羽那丫头有责任,也只不过把她养在你一年都去不上一次的佳苑里”
玺执墨微蹙着眉,“爷爷,以后能不能别提她了。”
“我也不想提她,我只是想让你认清自己的内心,什么是责任,什么是爱,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搞不清楚”
玺执墨心中委屈,他又没谈过恋爱,之前和王轻羽那一个月他连手都没牵过。
没一会儿,他又小声道“夜溪现在不喜欢我了。”
那声音似是抱怨,又似失落。
玺繁儒却是一个暴栗打在他身上,一顿臭骂“你这臭小子人家小溪儿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对她的要是换我,我早就不带搭理你了小溪儿性格这么好长得也这么好对你也是一片真心,你还不知道领情,人家哪点配不上你了她不喜欢你了又如何,你就不知道把她追回来吗”
玺执墨面露震惊,“我追她我堂堂玺氏掌权人,怎么可能沦落到倒追女人了再说了,她才当众和我退了婚,这传出去我面子往哪儿搁。”
玺繁儒闻言瞪着他又是一阵暴风怒吼,“面子面子重要还是老婆重要我说你呀真是一点没遗传到你爸的优秀基因,想当年你爸为了追你妈不知道下了多少心思,就连我”
玺繁儒一边说着又察觉到玺执墨突然黯淡的神色,他甩了甩手,说道“算了算了,我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别送了,回吧”
老爷子负手离开,玺执墨怔怔愣在原地,
他的爸妈
从他出生那天就离席他人生的那两位。
就在他黯然神伤之际,有佣人走来禀告道“三爷,有一个叫王轻羽的小姐在门外,说是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要见您。”
“不见。”男人声音冰冷,冷酷无情。
可他刚说完,王轻羽就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玺执墨看到她的身影,冰冷的眼神扫了一眼佣人,又冷声道“退下。”
佣人吓得打抖,惊慌的跑开了。
与此同时。
躺在玺执墨床上的夜溪凤眸微睁,她美眸先是扫了一圈这个简约奢华足足两百多平的卧室,随即掀被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