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重新变作尔冬的模样
飞雾心头大恸,持剑之手微颤,叫蛊女躲过了当头这一剑,她身姿轻盈灵敏,随即向后与飞雾保持安全距离,见飞雾表情不对,才又得意洋洋“飞雾,好歹你我姐妹一场,对着这样一张脸,你下得了手”
话音未落,飞雾又是一剑,蛊女大怒“你口口声声说与尔冬要好,却还下此毒手,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她对吧,你巴不得她死,这样就没人跟你抢假城主了”
飞雾厉声呵斥“休将我与你这等人相提并论你自己的脸见不得人,所以才喜欢用尔冬的脸是不是”
只有蛊女这样的人才会将男人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在飞雾与尔冬心里,城主是伤害她们的仇人,她们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谁会将践踏自己尊严、剥夺自己自由的人放在心上一个人要下贱到何等地步,才会去爱仇人
蛊女双手各持一柄蛇形锏,方才飞雾那一剑虽未刺中,可露在外头的肌肤却被剑气伤到,疼痛不已,这等剑气,少说也得是三元之境的修者,飞雾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
若是两人境界相同,蛊女还真没有信心能打赢,她虽然擅长用蛊,实则修为并不稳,且为了讨好主人,她几近病态的追求美貌,腰肢要比所有女人都细,肌肤要比所有女人都白,看起来还要比所有女人都年轻她总是穿着妖娆大胆的衣裙,一颦一笑尽态极妍,即便是这种时候,她的脚上也还穿着不夜城女人被要求穿上的高底绣鞋。
高底绣鞋将蛊女本就瘦长的腿修饰的更加好看,然而在这生死关头,华丽的衣裙漂亮的鞋子只会令她动作变得迟缓,越是与飞雾交手,蛊女越是惊慌“你的修为,你的修为是怎么回事”
“可怜的孩子。”
秋尘剑与蛇形锏再次相击,双方比拼着力气,要将兵刃砍到对方身上,显然飞雾要比蛊女强壮得多,伴随着蛇形锏节节败退,她学着白发城主那样称呼蛊女“我们都在骗你啊,你以为今晚我们只是不自量力的去反抗其实我瞒了你好多事,你通通不知道。”
蛊女又气又怒,她自知不敌飞雾,干脆仰身下腰,以蛇形锏化解了秋尘剑的攻势,同时脱手将蛇形锏放弃,而后取下头上本是两片半圆的首饰,合二为一,便成了一面小小的雪白的鼓。
伴随着蛊女有节奏的跺脚,以及手指轻弹鼓面,四面八方开始传来“悉悉索索”之声,原本跌落地面的蛇形锏表面的蛇鳞突然散开,蛇鳞下覆盖着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同时地缝中也有数不尽的虫子出现,两人周围顿时变成一片虫山虫海
蛊女扬起下巴,傲慢道“虽然不知你体内的蛊虫为何不听我号令,不过我能为你种下一次,就能再种第二次,我要把你喂了我的虫子,以解心头之恨”
这些虫子模样各异,都有着尖锐的能够咬透妖兽皮肉的利齿,且极其喜好生人血肉,一旦见血便如水蛭,虫群形成一座小山挡在蛊女身前,蛊女通过小鼓控制它们攻击飞雾,这些蛊虫无比凶悍,即便是厉害的修者见了也要忌惮,何况飞雾
飞雾只能以剑斩杀虫子,同时大脑飞速思考要如何将这些虫子解决,一时不察,便有几只虫子飞到了她身上
蛊女一边拍动小鼓一边讥讽道“我这蛊虫可是有毒的,只要被咬,就会立刻麻痹,哪怕你是大罗金仙,也要倒下,我劝你还是速速跪下认错求饶,说不定我能留你个全尸”
她胜券在握,谁知飞雾却并未倒下,蛊女愣住了,她这才发现,在她放出虫海时,那只她从未放在心上过的巨型螳螂,居然分裂出了无数分身螳螂
这些螳螂简直就是蛊虫天敌,张口便是吞噬,蛊女这虫山虫海,等于全给当车加了餐
蛊女不敢置信,这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广斧螳螂,她养蛊时看都不会看一样的,平平无奇的小螳螂居然把她所有厉害的虫子全给吃了就连她那对能够化蛇的蛇形锏,也被最大的那只咬断了吞下
飞雾大喜“帮大忙了当车”
当车动动头上的触角,继续大快朵颐,只是眨眼的功夫,那片虫山虫海就被它吃了个干干净净,一只不剩。
随后当车跳上飞雾的剑身,同时朝蛊女冲去,它觉得最令它有食欲的,是那只隐藏在蛊女体内的金色小虫,当车有种预感,将对方吃掉,它能够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蛊女愣在当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的蛊虫,竟于一夕之间毁于一旦
“啊”
她将小鼓丢掉,抓狂尖叫,内心对飞雾的恨意已无法克制,只可惜她回神这片刻,已足够飞雾欺近身前,蛊女只觉心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瞧,那把寒气十足的秋尘剑已将她彻底贯穿。
她后知后觉自己居然输了,面上满是不敢置信,整个人不由自主向后倒去,而飞雾居然伸手扶住了即将摔落的蛊女。
母体即将死去,金色小虫慌不择路,被当车直接钳住吃掉,蛊女的脸慢慢又变回了原本的模样,她喃喃地说“我有很多厉害虫子”
怎么会,怎么会输在一只螳螂手中她不甘心,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