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雾又惊又怒,“尔冬你回来不要过去”
尔冬停下脚步,缓缓回头,飞雾瞳孔骤缩
那是在温柔沉默的尔冬脸上,从来不曾出现过的傲慢与鄙夷,她像是在看卑贱的蝼蚁,淡淡一笑,仍旧义无反顾朝高座走去,最后匍匐在地,身体卑微地趴着,只仰起头,痴迷不已“主人。”
“好孩子,起来吧。”
尔冬膝行至帘幔处,她跪在地上,上半身却像是依恋长辈的稚童,趴在了神秘人的腿上,透过帘幔依稀可见神秘人正抬手轻抚尔冬长发,虽看不清他的神态,却能从这动作中瞧见漫不经心,似在逗弄小猫小狗。
即便他允许她起来,尔冬却仍旧跪着,飞雾来不及去管他们,只不停喊着女萝的名字“阿萝,阿萝”
她咬牙切齿地问“你是谁”
神秘人轻笑,“传召你来此处的人应当告诉过你我是谁。”
飞雾撕碎裙摆按住女萝的伤口阻止鲜血继续流出,她摇头“城主已经死了”
“可我分明活着。”
“你的声音你的体型通通不对”
神秘人笑得愈发开怀“那么谁告诉你,与你朝夕相伴的那位,便是真的城主呢”
飞雾猛地愣住,她的表情成功取悦到了神秘人,于是帘幔缓缓向四周拉开,趴在他膝上的尔冬带着得意与炫耀望向飞雾与女萝,似乎是在嘲笑她们再强也没有主人。
这是个面容十分苍白的青年男子,看上去岁数在二十左右,皮肤光滑细致没有一点皱纹,偏偏却生就一头白发,其实若非他开口说话,飞雾会以为他是个身材高大的女人,因为他生得极美,眉眼细长而微微上挑,分明是男生女相。
飞雾不明白“你是说,城主是假的,你才是真的”
白发城主微微一笑,顿显春风拂面,令人感觉他温柔可亲,“你的小动作很多,也很有趣,那么你告诉我,这么久了,你可曾打听到城主姓甚名谁,又是何方人士”
飞雾愈发警惕“不曾。”
这并非是她打探不到,而是根本无人得知,极乐不夜城城主的名字、来历、修为现在想想,除了城主这个称呼,居然无人知晓他的任何信息。
主殿平日里不许他人接近,世人皆以为是城主不喜修炼时有人,且他只在每年的极乐之夜出现,出现时必戴面具,谁能想到之前的城主会是冒牌货
尔冬讨好道“主人,何必跟她废话直接杀了她,免得她又煽动人心,惹出麻烦”
白发城主闻言,微微眯起眼眸,柔声询问“好孩子,你是在教我要如何处置叛徒吗”
尔冬吓得连忙从他腿上起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妾身不敢,妾身不敢”
白发城主轻叹一声“你拿来的那份功法的确无比精妙,若是我能用,你便是立了大功,如你的意将她们杀了倒也无可厚非,可是”
他沉下脸,笑容消失,整个大殿瞬间被强大的威压覆盖,飞雾站立不稳,又不肯跪下,干脆抱着女萝坐到了地上,她暗暗心惊,原以为胎息之境的假城主便已足够厉害,没想到真城主的修为比他更高
这、这分明已超越胎息,难道已臻太化
怎么可能三千年来仅有青云宗剑尊到达过太化之境,极乐不夜城的城主怎么能是这般大境界阿萝的至神之境相当于修仙界的胎息,若城主真是太化飞雾脸上血色寸寸消失,她不由得抱紧女萝,“你想做什么”
尔冬急忙道“主人,主人那份功法决不会有错,一定是她们动了手脚”
城主冷冷地看向她“既然要动手脚,势必对你有所怀疑,那她们眼下为何成了我的阶下囚”
尔冬顿时语塞,她慌张解释“可妾身发誓,飞雾将功法给与妾身时便是如此,妾身灵性不足无法修炼,妾身也不知为何主人无法使用”
城主不耐烦听她废话,下一秒尔冬便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砸在墙面上又摔落,哇的一声呕出鲜血,饶是如此,她仍旧强撑着膝行至城主身边,不敢伸手触碰他,仰着头乞求“主人,求主人相信妾身,妾身决不会背叛主人,决不会”
白发城主忽然又改变了态度,面上怒色尽数褪去,他对尔冬低语“既是如此,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尔冬沉迷于他的温柔,连连点头,只是转而对飞雾女萝又是另一副神态“快说那份功法究竟要如何修炼不说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着,她抬起手腕,飞雾痛呼一声,尔冬得意道“不想蛊虫游走至体内啃咬五脏六腑,你最好给我乖乖说实话。”
飞雾忍着疼,“尔冬,你我朋友之间,情谊深厚,难道你当真要为了一个男人背弃我们”
“蠢女人。”尔冬嗤笑,“谁跟你有情谊,我可从没把你当成朋友,少在这里自作多情。”
飞雾那悲痛而绝望的表情成功取悦到了尔冬,城主则笑吟吟望着这姐妹阋墙朋友情断的一幕,尔冬见状,愈发想要在主人面前表现,她解开衣带,将外衣褪去,露出一身雪白肌肤,外衣落地的瞬间,她的肌肤上缓缓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