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可得跟我说清楚,咱们不是说好了,让我做头牌飞雾跑了这一年,我拼死拼活的给你卖力气,怎地眼看极乐之夜即将到来,你却出尔反尔”
满妈妈笑道“我的好琼芳,妈妈我何时说话不算话过只是赶上巧了,你也是知道的,那非花与斐斐都是世上难寻的美人,每年大选,你都是第四,这极乐之夜推你去,那不是摆明了我风月楼无人咱们这上上下下几千号人,那都是要吃饭的呀,这一年你虽卖力气,可咱们的入账,哪里比得上飞雾在时”
琼芳听了,眼眶微微泛红“说好的,说好的,说好的”
“我也是没办法,琼芳,你没发现么奔着你来的客人是越来越少,若是再不推出新的头牌,风月楼便要被另外两家压了下去,你体谅体谅妈妈,妈妈也是不得已。”
满妈妈安慰完琼芳,拉着她的手跟女萝介绍“来,琼芳,认识一下,这位姑娘叫善嫣,日后就是咱们风月楼的头牌了,你也算是姐姐,可要好好帮衬”
话没说完,琼芳便甩开了她的手,恨恨地盯着女萝,跺了下脚“我不懂妈妈,你就看上这么个女人她这样高这样壮,我看着都要吓死了,男人怎么会喜欢你若是器重她,咱们风月楼才要完了”
满妈妈却像没听到,对女萝说“这是琼芳,飞雾那小蹄子忘恩负义跟人私奔后,风月楼便一直是琼芳撑着,你可别小看她,若是到了极乐之夜,你还不能达到我的要求,那可就别怪我新仇旧账一起算了。”
被打死的手下可以暂时不管,善嫣有自己的脾气也不是不能接受,因为极乐之夜即将到来,满妈妈要先确保自己能在极乐之夜全身而退。
说完又告诉琼芳“我只是要她做头牌,又不一定到了极乐之夜还是让她上,倘若她瘦不下来,或是愚笨不堪什么都学不会,说不定,到时还是选你呢。”
原本气得要命的琼芳听了这话,立马瞪大了眼睛“妈妈此话当真若是我比她厉害,便选我”
“这是自然,我哄你做什么,你们都是我的好姑娘,无论是谁出人头地,风月楼都沾光不是”
琼芳顿觉事情有了转机,在她看来,这个善嫣是决不可能超过自己的,自打飞雾逃走,她心中便认定自己是头牌的不二人选,如今半路杀出个拦路虎,让她就这么放弃,绝无可能
琼芳怒气冲冲的来,喜出望外的回去,女萝问“妈妈这是要挑起我跟这位琼芳姑娘之间的争斗”
“这说的什么话,姑娘,你可知道头牌与低等倡伎的不同”
满妈妈笑笑,不以为意道“低等倡伎为了几个钱就能大打出手,如姑娘这般,琼芳这般,自然不必为这几个小钱争斗,你们要争的,便是谁更美,谁的腰更细,谁的腿更长,谁的身子更软。谁更符合男人的喜好,谁就能得到更多的拥护者,风月楼可不是小孩子玩乐的地方,入了倡门,便再无回头之日。”
“趁着年轻,趁着貌美,姑娘还是好好考虑我的话,千万别等到人老珠黄,只能沦落成低等倡伎时再来后悔,到那时,你便是向恩客吹嘘自己年轻时有多出色,人家也只会当你得了失心疯。”
“你的价值,要由男人来决定,由不得你自己。烟花之地,清高孤傲可不会长久。”
鸨母们不爱看自家姑娘彼此友好,她们就是要攀比要竞争,要想方设法抓住男人们的心,这样才能为她带来更多的收益,要是她们彼此团结信任,彼此扶持,那她们还需要男人么还会为了男人争抢的头破血流么
她们会不顾一切想要逃走,想要自由,这怎么能行
满妈妈虽还笑着,眼神却渐渐冰冷,“姑娘可别学飞雾,她也如姑娘一般,心比天高,可惜是个丫鬟命,好高骛远,总是要吃苦头的。”
阿刃在边上听得屡屡想要动手,满妈妈一走,她便气呼呼地朝女萝走来,眼巴巴看着,似乎是想听女萝说“我们现在就离开”,女萝抬手摸摸她的头“刚才在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呀,你跟我说说,好不好”
阿刃力气大,再加上心性简单,意外地适合修炼,但她决不会恶意伤人,能将阿刃惹怒,那两名打手还不知做了怎样的恶事。
话音刚落,她想起房内还有一位不速之客,“你可以先出去了。”
云湛见她敢跟满妈妈讨价还价,早对女萝有几分畏惧,但就这样出去,他也怕妈妈惩罚,便有些犹豫,只可惜女萝对他并不心软,问“你听不懂我说的话么”
等房内只剩下她们俩,阿刃一定要拉着女萝的手才肯说话,她性子比较闷,女萝不仅教她修炼,也教她读书识字,长时间下来,阿刃的语言表达能力提升很多,遇到事情也能自己做主思考,只是本性单纯,看到有人被欺负,还是会冲动。
女萝不认为这是缺点,她只叮嘱阿刃,做事情要量力而行,帮助别人的前提一定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所以阿刃暴起失手将人打死,女萝一点都不认为是她的错。
事情还要从昨日说起。
名叫彭明的龟公负责安排阿刃干活,他自以为高贵,瞧不上阿刃这样身材高大健壮的女人,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