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我大人有大量,算了吧。”
“哼。”沈青琼不屑一笑。
彭氏想了想,点头,“三妹妹说的是,你既被人害成这样,就该讨回公道,不能让那些人猖狂下去!”
“可是……”
沈青琼说:“你这样秘而不宣自认倒霉,不管是爹爹还是外头的客人,都会觉得你是好欺负的,都看不起你。若是好好处理这件事,爹爹只会夸你有胆识不没家风,那些商人更愿意与你合作,也不敢再糊弄你了。”
彭氏说:“你三姐姐说的对,我也是这个想法。做商人若不头硬些,只有吃亏的份。为了以后日子好过些,五妹妹,你听嫂嫂一句劝,报官吧。”
沈乐渝犹豫了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说:“那、那好吧,听嫂嫂的。”
沈乐渝听了她们的话,主动找沈让与孟凝说明了被骗的事,孟凝一听,心疼地拉过她,“你个傻孩子!遇到这样的事干嘛一个人扛着?你爹爹与我又不会怪你!”
沈乐渝到底是个小姑娘,被娘亲这样一说,忍不住就哭了出来,“我知道错了.....呜呜呜...”
孟凝轻轻拍拍她,“好了,既然没有吃大的亏就好了。你如今认识到错误了就是最好的。”
沈让也没要怪她,沉吟道:“老盛是家里做了大半辈子的伙计,他资历深,以后你要对他敬重些,凡事也要听听他的意见。”
沈乐渝低着头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
沈让叹了口气,“到底是年纪小些。你现在随我去衙门立案吧。”
“好。”
他们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结果不想那王婆子怎么也找不到了,于是由沈青琼做主,一纸状书将生产那批胭脂的庄园也告上了衙门。
那庄主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头发已经很稀疏了,被带到公堂上来后一脸迷茫,听了事情原委后立马哭天抹泪的喊冤。
“大人啊!大人明鉴啊!那王婆子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小民发现她不是个好东西后立马就让她卷铺盖走人了。小民的庄上还留着纸契为证!大人,这件事与小民无关呢!”
上头的府尹一听,才知那王婆子是个惯犯,便问:“即然说你把她辞退了,那她又是怎么得了那批毒胭脂的?”
庄主额上冒出冷汗,“小、小民不知啊。小民的庄园在盛京城里开了几十年了,一向认真做事从不掺虚弄假,那批次货也是叫人拿去后山销毁的!”
府尹便道:“那把负责销毁的人都带上来!”
很快,官兵们就押着四五个年轻男子了公堂,那些伙计吓的腿都软了,见了府尹的威严后就把什么都说了出来。
原来是那王婆子使了银子要拉走这批次货,起先他们不同意,但王婆子说是要拿这批胭脂去制丹青染料。这种事情也有过,听着也合理,而且王婆子给的实在太多,几番下来,就同意了。
庄主听了直想骂人,“蠢货!你们可害死我了!”
这件事看着就是王婆子贪财诡计贩卖毒胭脂,骗到钱后立马出城跑路了。
府尹听了,大拍惊堂木,“简直无活无天了!来人,给本官全城通辑,再派人出城抓人,误必要把那王婆子抓进大狱!”
“是!”
这样一个没有什么大背景的人,沈青琼还找不到?她去意书坊问了几句,很快就将王婆子抓到了。
她把王婆子丢到官府时,官差们的惊呆了,他们找了这么些天的人,她一个姑娘家就直接给拎了过来?!太惊悚了!
沈青琼立于衙门前,微笑问道:“王婆子已经抓到了,劳烦各位官爷大哥将这人带进去了。”
官差们反应过来,“哦哦,好的。”
沈青琼笑了笑,“剩下的就劳烦各位了。”说罢就告辞走了。
经历了这件事,沈乐渝比以前懂事多了。沈让还是把东街那铺子照旧给了她打理,她也不敢对盛掌柜逞千金威风,虚心学习。孟凝也亲自教她,甚至还拉下脸找到沈青琼问问经商的事,如此,铺子里终于是恢复了日常。
傍晚,沈青琼在绿蕉院里绣小包,三月春猎沈飞凌约了要与朋友一起蹴鞠,她给他做个蹴鞠套子。
而赵云姿则与沈飞凌在窗前查问功课。
彭氏匆匆找来。赵云姿起身叫她坐,“来的正好,今儿我从兄长那带了罐龙井回来,颖姐儿快尝尝。”
彭氏笑着接过,“谢谢姨娘。”
沈青琼也过来做,“可是那王婆子定了罪?”
彭氏说:“我正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开封府里才审了几句,那王婆子是个怕死的,什么都供了。才知道这王婆子也是受了人指使的!”
赵云姿一愣,“怎么会?五姑娘一个小娃娃,谁会指使着故意害她!?”
彭氏道:“倒也不是故意要害五妹妹,是五妹妹正好碰上了。就说那白家钱庄,其实是一个贼窝!做的不是正经的生意。它在盛京里头与一些邪恶之人交往频繁,就合伙他们一起行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