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琼挺劲笔直,面容坚定,眼中迸发着狠厉。“我是朝廷的三品官员的女儿,我大表哥是受封的将军,二表哥是当朝学士你们敢不分青红皂白杀了我,他们谁能放过你”
屋里的下人们听此都退却了。就算一家主母有权利处置庶女,但是沈青琼可不是普通的庶女,她背后有太多人撑腰。若叫她们拿的是慧如姑娘,她们还能无所畏惧,可三姑娘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动弹。
“反了反了”孟凝气极,“你毒害祖母,就算你是公主也得乖乖伏法”她看向欧妈妈与曹妈妈,“动手”
这两位妈妈是孟凝的心腹,唯她是从,才不管沈青琼的威胁,直接就要抓了她走。
沈青琼哪里依她挣扎反抗,“人证物证都不拿出来,如何要人信服出了毒案不送开封府反倒关起门来听信谗言,你们真是好样的”
胡氏扭着脸,“把她的嘴堵起来”
“谁敢”花蔓抽出腰间软剑,把人吓退了几步远。
孟凝慢慢站起身,“你要干什么在家里你还要干什么”
花蔓与花砚把沈青琼扶起来,她说:“我是老爷派给三姑娘的女护卫,你们要拿人,先打过我再说”
沈慧如见此急忙说:“你能为了三姐姐杀人不成”
花蔓坚定道:“自然”
沈慧如得意一笑,“所以你亲自去买毒药,要为三姐姐杀了祖母”
沈哲哲也站出来,“真相如此你自己承认的,快抓了她们”
沈飞凌踢着抓着他的婆子,“你们是强词夺理”
孟凝看着闹剧只想赶紧稳住场面,她高声吩咐:“谁抓住了沈青琼,重重有赏”
场面一度失去控制。
“住手”
一道带着愤怒的呵斥声要震破众人耳膜,沈让沈既还有沈飞华竟然都回来了。
沈慧如看着沈让冲进来,吓的腿一软,一下跌在椅子上。
沈思思看了过去。
三个男人面色阴沉,气势汹汹。
孟凝与胡氏见自己夫君回来了,纷纷有些无措起来,还是胡氏反应快,当即哭哭啼啼的跑向沈既。
“老爷家里出了大事琼姐儿下毒想害死婆母啊”
迎接她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和沈既的一声:“蠢妇”
别说胡氏懵了,在场的人都是一呆。沈哲哲先反应过来,大叫着过去扶胡氏,“父亲你干什么呀”
这边,沈青琼与沈飞凌等人身上的绳子都被解了。
胡氏捂着脸一脸震惊的看向沈既,“你打我做什么沈青琼可是害了你老娘,你要是个男的你打她好了”
沈既问:“你要做什么你是不是撺掇着大嫂要打死琼姐儿”
胡氏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要杀人还死不得了”
“你个蠢妇”沈既估计是气极了又说了这一句,“出了这样的大事你为什么不等我们归家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一个只懂绣花的深宅妇人能审出什么来”
而且审的还是别人家的女儿沈既在心中狂怒,若真打死了沈青琼,他大哥安能叫他们一家好过
沈哲哲哭起来,“这人证物证都有,是板上钉钉的事,我们也是急着为祖母做主呀父亲。”
“这世上还有比开封府大理寺更有资格为人做主的地吗”沈飞凌与赵云姿上前来,他对沈让说:“父亲,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一直都说要去开封府求个公道,可母亲,特别是婶婶,非要就地处置阿姐。这本来就是于法不合的事。儿子觉得这怕是有些人自导自演想害我们才是”
孟凝与沈乐渝就不乐意了。孟凝走过去,“老爷,我没有这样的心思”
沈让冷撇她一眼,只问:“你为什么不叫我回来”
孟凝语噎,她动动嘴皮子,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藏起来的小心思被人扯到阳光底下,又羞又愧。
沈让叹了口气,“我对你很失望。”
孟凝瞳孔收缩。
沈让不再理她,“既然都说琼儿下毒要害母亲,那把那些个所谓的人证物证都提过来候着吧,我先带着大夫去看看母亲。”
钱氏躺在床上,至今昏迷。沈让沈既担忧地看着她,“母亲”
大夫收了针,沈既忙问:“老先生,我母亲如何了”
大夫说:“大人放心,老太太中的毒不多,吐的及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沈既又问:“那我母亲怎么还没醒呢”
“哎,”老大夫深深叹了口气,“老夫人年事已高,体虚气弱,之前又得了风寒,这身体”他顿了顿,良久才为难的吐出一句,“本就是行将就木。如今这一折腾,怕是,是”
沈既忐忑不安,“是什么”
“若是好好调养,还能有三月时光。”
房内瞬间静默,众人倒吸凉气。
特别是沈慧如,她死死盯着钱氏皱如树皮的老脸,心中恼恨。她本来就只有半年可活,她、她这是多此一举啊
沈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