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慎摇摇头,她说:“从炀国来的名医说我还能有孕,我想再试试。”
裴薄楼看着她充满希望的眼睛,点点头,“好,不急。”
可她这一养,等容氏的孩子都百岁了,还是没动静。府人的人不敢多说一句,只能用心的筹备小公子的百岁宴。
小孩子裹在襁褓里,白嫩嫩的可爱极了。裴薄楼从他出身起就常去看他,所以小孩子一见到他就咯咯咯的笑。
容氏温柔的哄了孩子几句,对裴薄楼说:“王爷,克儿要你抱呢。”
裴薄楼看他挥着小手,心里一软,将他抱过,果然,孩子乐的手舞足蹈,裴薄楼也是哈哈大笑。
容氏趁机说:“王爷,今晚你陪着克儿吧,他近日夜里总不安睡,恐是在找爹爹呢。”
裴薄楼点点头,“嗯。”
容氏一笑。
欧阳慎才过来就看见这一幕,她掩下眼中失落,笑着拿出礼物,“王爷,这是我为孩子打的长命锁。”
裴薄楼挺高兴,“你有心了。”
容氏笑着接过,“这样好的东西,难为姐姐用心了。不如姐姐抱一抱克儿”
欧阳慎看着孩子可爱白嫩的脸,发自肺腑的微笑,点点头,“好啊。”
容氏先从裴薄楼怀里抱回孩子,再把孩子交给欧阳慎,可孩子还没离她的手就哭闹了起来。容氏吓了一大跳,“怎么突然哭了呢”
裴薄楼一吓,连忙过去看,他看了眼欧阳慎,抿抿嘴,“克儿不舒服,回头再抱也是一样的。”
欧阳慎看他良久,扯出一个笑来,转身走了。
后来裴薄楼去看欧阳慎,她以身子不适为由拒绝了,反倒提了她身边的使女伺候。
裴薄楼大发雷霆,“欧阳慎你这是在做什么”
欧阳慎背对他,“我知王爷看重子嗣,但是这院子里也不好一边独大,王爷如果真在乎我,就给她一个孩子吧,起码还能常来我这儿。”
裴薄楼不可思议,“你真的这么想吗”
欧阳慎说:“裴薄楼,我一点也不喜欢裴克,你要为我着想,就幸了我院子里的人。”
“哈哈哈哈,”裴薄楼红着眼睛,咬牙切齿,“你好,你很好。”说着,扯过女使往内室去。
那是他们大婚的床。
后来经过几年的争斗,七皇子一路披荆斩棘,终获帝位。德妃做了太后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选后宫。不仅是皇帝,就连已经是淳亲王的裴薄楼也塞了不少女人。裴薄楼倒没拒绝,一一接纳。几年时间里,淳亲王府里已经儿女环绕。
容氏与那些女人相争时偶尔也会嘲笑欧阳慎一番。下人们惯会踩高捧低,加上欧阳慎与裴薄楼亲密不在,女主子与小公子们多了起来,在多方授意下,欧阳慎的日子就好过了。
裴薄楼知道这些事时,是一年冬天,欧阳慎的兄嫂带着太医强闯王府,他才知道,欧阳慎生病了。可恨他这些年的冷落,让一个小妾都敢欺负王妃了,竟然能买通主院的人不让她医治。
裴薄楼什么也没说,直接仗杀了那个小妾,连同她的孩子,都送去乡下不知哪个人家了。一时间,府里人心惶惶。
欧阳慎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的有人叫她,她费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裴薄楼留满胡渣的脸,他见她醒来了,眉开眼笑,随便抹去泪涕,拉过她的手,“慎儿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他更咽着声音,“我错了我不该跟你赌气,我再也不敢了”
欧阳慎抬手抚上他的头,温柔一笑,只是眼里蕴着的不再是潺潺清泉,而是一潭死水。
欧阳慎重得王爷喜爱,两个人形影不离,更甚往常。
欧阳慎的嫂子来找她,“你以后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我们护不了你一辈子的。你那个侍女背信弃义,可见人还是要有个自己的骨肉才好,这些年我与你兄长遍寻名医,终于找到一个老道最会来子之法,下月他就能到盛京。”
欧阳慎凄凄一笑,“我是命里无子的,都这样的年纪了,还求什么孩子。”
“千万不要这样想事在人为,你又不是不能生,就当为了一口气,为了自己。”
欧阳慎点点头,“最后一次吧。”
她却没想到,她最不抱希望的一次,偏偏就有了。她自己都不信,裴薄楼请了宫里所有的太医来,都说是喜脉。
裴薄楼高兴的恨不得昭告天下,他整日守着欧阳慎,她肚子还没显怀,他就伏在她肚子边,笑的像个傻子。“你说,他会不会听的我说话”
欧阳慎说:“你又不是第一次当父亲,怎么会不知道”
裴薄楼笑容一僵,呼吸也慢了下来,一屋子的人大气也不敢喘。
裴薄楼说:“不一样,这是我们的孩子,是世子,一定最聪明。”
欧阳慎笑了一声,“嗯。”
“”
裴薄楼最在乎这个孩子,他被上次的事吓住了,所以处处小心,把欧阳慎护的一丝不露。容氏和别人日日夜夜的想法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