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慎笑的甜蜜,她对他说:“带你去个地方。”她好似笃定他会跟上去,转身就出了巷子。
裴蒲楼自然跟了上去。大约是花了一个多时辰,欧阳慎带着裴薄楼来到偏僻的山林脚下,一大片荷塘倚山而开。
裴薄楼没见过这样的野景,顿时心旷神怡。他看着前面轻蹦轻跳的姑娘,忍不住追上去。
欧阳慎笑靥如花,裴薄楼看得一时呆了眼,他就问:“你带我来这儿是想干嘛”
“嗯”
欧阳慎一脸单纯,刺激起了他心里的恶劣因子,裴薄楼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孤男寡女荒野无烟,你莫不是想与我做些坏事。
“你胡说什么呢”欧阳慎红着脸,她知他是只爱耍嘴皮功夫的,便也没在意,“没个正形。”
她转身领他来到一棵大树上,有一艘小船系在根干上,悠悠荡荡的停在岸边。
欧阳慎跨上去,招呼身后的少年,“走,我带你去采莲。”
“这有什么好乐的,本皇子什么奇花异草没见过,你就拿荷花荷叶来糊弄本皇子这不能够。”
少年一边嫌弃一边跨上小船。这船不大有些拥挤,裴薄楼挨着欧阳慎坐,开始有些脸红。
欧阳慎好笑地看着他犯别扭,她解开绳子,拿船桨划水,她抵着枝干一推,水面荡漾,乌船便载着少男少女漂向塘中央。
裴薄楼抢过船浆,“还是我来吧,你小胳膊小腿的哪有力气。”
欧阳慎乖乖把船桨给他,她笑了笑,小心侧过身子,伸手在水里轻划。湖水清凉透澈,少女芊细的指尖将水面撩起波澜,水声悠悠。
青翠的舞裙飘扬摇摆,粉红的女郎袅娜婀娜,少年划着乌青的小船,带着少女渡入莲塘深处。
欧阳慎小心地躺在船上,她说:“这是我阿娘留给我的池塘,这里没有家里那些烦闷的人事,只有莲叶荷花、蛙鸣鸟叫,能让人忘记所有的烦心事。”
裴薄楼放下船桨,大着胆子也躺下去,他都能听见自个儿的心脏在打鼓。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看荷塘,他看着头顶碧缘的荷叶,蓝蓝的天空,还有飘过的蓬松的白云。
水面生凉荷叶遮阴,可是他还是热。
“等荷花谢了结了莲蓬,我送些去你行宫,好不好”欧阳慎扭头看他。
裴薄楼迎着她的目光,“好。”他的眼睛明亮纯粹,就像是面镜子,映出了她的模样。欧阳惧心跳脸红,连忙扭过头不有他。
裴薄楼没忍住,问:“那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欧阳慎一愣,“我、我不知道。”
就是想给你分享,分享我的快乐与回忆。
裴薄楼问道:“这个地方你带别人来过吗”
“没。”
“我是第一个知道的”
“是的。”
“那这算是你的秘密吗”
“嗯算吧。”
裴薄楼笑了,他眉宇舒展,笑的明朗又耀眼,他俯在欧阳慎耳边,轻轻地说:“你告诉了我你的秘密,做为交换,我也告诉你我的密。”
他看着少女的面颊一点点泛红,继续说:“我的秘密就是我喜欢你。”
欧阳慎的婚礼办的十分隆重,裴薄楼骑着高头大马,甚至叫了圣眷正沈的七皇子一道接亲。十里红妆,一路吹吹打打,那喜糖果不要钱似的见人就发。
裴薄楼风风光光的把欧阳慎接到自儿的行宫,安置在房里后他便要出去应酬,临走时还给她塞了吃食垫肚子,“等我。”
欧阳慎安耐心中激动,“嗯。”
欧阳慎这一等就到了深夜。裴薄楼支走下人,推门而入,一身酒气地坐在了欧阳慎身边。
对等会儿要发生的事心知肚明的少男少女挨坐在一块儿,都是脸红耳赤的不敢动。
良久还是欧阳慎出声,“殿下,盖头。”
“哦,哦。”裴薄楼反应过来,轻轻把红盖头掀开,还不忘嘴硬,“我当然知道了。”
盖头撩起,四目相对。
两个人都脸红的躲开彼此的视线,寝房静了静,最后还是裴薄楼大着胆子说:“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穿嫁衣真好看。”
欧阳慎笑了笑,不接话。
裴薄楼浑身发热,他靠过去,说:“夜深了,我们安寝吧。”
欧阳慎被他呼出的热气烫熟了脸,慢慢点头,“嗯。”
一夜色涟漪。
翌日一早,裴蒲楼拉起软绵绵的欧阳慎进宫请安。在马车上,他把妻子挽在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眯一会儿。
经历了昨晚,俩人关系已最亲近了。裴薄楼轻声对她说:“等会儿你也不必在母妃面前献什么大殷勤,她问什么你答什么,其他的都别说都别做。皇嫂是个好相处的,我都打过招了呼了,她会照顾你的。”
欧阳慎知道裴簿楼与德妃的关系不亲厚,便点点头,但她心里想的却是若有机会,还是要拉近彼此关系的好,毕竟天底下,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