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若我都不愿意接受我的出身,我想我阿娘会内疚,会不开心的。”
沈青琼看了他半晌,随即一笑,“我就说你这样的人,来日若不登阁拜相,就是明珠蒙尘天理难容的。”
江起淮笑容暖了几分,“我总觉得我的信心都在你那儿。”
沈青琼笑而不语。
下午沈青琼在屋里陪沈誉玩花绳,竟来了个稀客。
沈乐渝怀里抱着只长毛金色小犬,她的丫鬟彩云则抱着只白色肥嘟嘟小狗,沈乐渝带着她张扬地进了绿蕉院。
“我就说吗,誉哥儿肯定在三姐姐这儿。”她娇俏的小脸半埋在毛线线的狐领里,面上稍有不满。
沈誉见她乖巧唤一声:“五姑姑。”
沈乐渝顿时眉开眼笑唉了一声,却又皱起眉,“这样冷的天还玩什么花绳,冷溜溜的,快抱抱小狗暖暖手。”说着就把怀里的小狗塞给他。
哪个小孩不喜欢小猫小狗平日老夫人不让沈誉抱,如今大人都不在,他自然要玩。他当下放下花绳,抱过小狗摸毛。
沈乐渝瞥一眼沈青琼。她的亲侄子偏偏更与沈青琼亲近,她是又恨又醋。如今一找到机会她就要破坏他们的相处,把小侄子抢回来。
沈青琼收起花绳,“五妹妹可给小狗洗澡了身上有小虫子就不好了。”
沈乐渝道:“那是自然,”她接过彩云怀中的白毛狗,“我院里的丫鬟用柏皮皂洗的,可香了。”
沈青琼笑了笑。谁不晓得沈乐誉专门买了个丫鬟给狗洗澡。
沈乐渝说:“这大冷天的,三姐组该给誉哥儿抱暖炉子,别总叫他露着手指,你不知道他身子弱吗”
沈青琼挑眉,“五妹妹冷呀那你解毛领子做什么”
沈乐渝的手一顿,不自在的扭扭屁股,“我闷。”
沈誉还认真来了句:“五姑姑我不冷的。”
沈乐渝扯扯嘴角,“我是担心你嘛。”
花砚笑着给沈乐渝看茶,“五姑娘请。”
沈乐渝捧起茶杯抿了口,竟然肯开口说好话了,她点点,“是好茶。”
沈青琼说:“那五妹妹带点回春樱院吧。”
沈乐渝下意识瞪她一眼,干什么呢这是她身为沈家嫡女还要一个庶力送东西
沈乐渝当即拒绝:“不必了,我在东街的那家铺子近日新进了批洞庭碧螺春,卖的极好,我留了些,改日也拿来给三姐姐尝尝。”
沈青琼就说嘛,今儿她这个五妹妹怎么肯在她院里坐那么久,原来是为了这事。
沈青琼看她得意炫耀,就故意说:“那好啊,何必改日,就今儿吧,反正也是闲着无事。”
沈乐渝笑容一顿,脑子卡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沈青琼,“啊”
“嗯”沈青琼期待地看着她。
沈乐渝脸皮一扯,她才不想给呢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可沈誉竟也睁着双大眼睛看她。沈乐渝不想叫沈誉觉得自己言而无信,只能打肿脸充胖子。
“也、也行吧。不过一盒茶叶罢了,我什么没有彩云,你快去我屋里把茶叶拿来。”
彩云抿抿唇,她看一眼逞能的主子,说:“姑娘你忘了今早上表姑娘来做客,已经把剩下的茶叶都拿走了。”
“什么”沈乐渝跳起来,“那盒洞庭碧螺春”
彩云:“是啊。”
“我叫她拿的是龙井”沈乐渝跳脚,“全拿走了你怎么不拦着现在才与我说。”
彩云委屈道:“奴婢以为您知道。”
沈乐渝踩脚,心疼的不得了。真是的,她那茶叶很贵的。说也不说一声就全给她拿走了,她不是都跟表姐说了是给的龙井嘛
沈青琼见这样,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沈乐渝的喜乐都摆在脸上,为人又没有防人之心,平日对孟心媛掏心掏肺的,原来在对为眼中,沈乐渝只是冤大头
寿安堂里传来几声笑活,原来是老夫人那里来了客人。钱氏与白家老太太说了半天也渴了,沈慧如机灵地及时为她倒满茶水。
钱氏看了眼沈慧如,“你身子大好了”
沈慧如说:“是,多亏了祖母送来的药。孙女感激不尽。”
钱氏点点头,扭头继续与朋友叙旧。
“要说最有福气的还是胡家老姐姐,今年得了三个重孙子两男一女,龙凤喜气她家儿孙都孝敬的不得了,上次六十大寿,办得风风光光的。她如今是儿孙环膝,生活安乐,可算是享尽了天伦之福了。哎,对了,上次她大寿,你怎么没去”
钱氏笑容淡了淡,“那几天我身子不大利索。”
“那可惜。”白家老夫人说:“如今咱们都样大年纪了,最想要的不就是彩衣娱亲,含饴弄孙嘛。你家誉哥儿快三岁了吧等入了春可要带来给我们几个老姐妹看一看。”
钱氏喝了口茶,“那是自然。”
夜里头,沈青琼在房中熨衣服,花蔓突然冲进屋来,“不好了姑娘小公子走丢了”
“什么”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