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是花砚打弯出来,她瞧见沈青琼当既厚大喜,快步走过去,“姑娘,奴婢正来找你呢。”她凑过去给沈青琼耳语一番。
沈青琼眼前一亮,“果真”
花砚点点头,“是意书坊里的消息,东西就在千星楼。”
“太好了,”沈青琼吩咐道:“取百金,去千星楼。”
“啊”花蔓一吓,“这、这么多”
沈青琼点点头,“此物珍稀难得,得抢。”
三人回了绿蕉院收拾一番,便匆匆套了马车出了府,便也没注意到躲在垂花门后的丫鬟。
丫鬟看着她们的马车驶远,一刻不等地拐回去复命。立在廊下的,是沈慧如。
“可听清她们说什么了”沈慧如问。
丫鬟摇头,“奴婢不敢走太近,没、没听到什么。”
沈慧如如冷哼一声,“赶紧叫人跟着,不要放过任何一处。”
“是。”
在这个家里,老夫人向来不把庶出的儿女放在眼里。可别看她会找嬷嬷教导她们,其实嬷嬷教给沈乐渝她们的不仅是琴棋书画,还有管事能力,是当家主母的做派。而对于沈慧如她们,是小妾的做派,是讨男人欢心的。
纵然沈慧如心中怨恨,可她什么都不能说。老太太实在厉害强势,沈慧如爹爹不疼姨娘卑微的,没有靠山,她只能讨巧卖乖,凡事不敢出头。
但是沈慧如怎能不恨都是庶女,怎么就沈青琼从小到大都体面,还有早死的祖父护着,不用受那个老太婆的折磨操控。就凭有一个卖弄风骚的姨娘
沈慧如觉得不公平,她实在太讨厌沈青琼了,同生深渊,凭什么她能被带到阳光底下,春暖花开
沈慧如心里积着毒念,半天都待在院子里,等的很不耐烦,她姨娘看她走来走去的便皱眉问:“你转什么从上午回来后便急急躁躁的,若你祖母看见她该不高兴了。”
沈慧如没好气的说:“咱们在自个儿屋里,做什么还要畏畏缩缩的。”
说话间她贴身的丫鬟杏儿回来了,她进屋低声说:“姑娘,三姑娘去了意书坊。”
“啊”沈慧如不解,“她怎么又去那了”
杏儿回道:“教坊里的娘子说,是三姑娘最近迷上了新出的舞曲,两三日便要去看一次。”
沈慧如的小娘柴氏看这一幕吓得不轻,她慌忙拉过沈慧如:“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沈慧如看她面色惊慌,心中更是恼恨,她恨铁不成钢地说:“阿娘你做什么这样怕都是沈家的庶女,我看看沈青琼在干些什么有什么问题。”
柴氏可不敢让女儿这般说,“这能一样吗三姑娘最受老爷喜爱,她舅舅家更是”
“阿娘”沈慧如厉声打断她的话,“我又不干什么,何至于害怕再说了,你难道不想过更好的日子”
柴氏一愣,“什么”
沈慧如深呼一口气,“我自有分寸,阿娘你就别担心了。”
柴氏看着她,知道自己是劝不过来了,只得叹叹气,“只要别惹出什么乱子就好。”
沈慧如撇她一眼,“阿娘,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不曾怨过”
柴氏身子一顿。
夜幕已至。
千星楼里,华灯璀璨,金钱奢靡,穿着勾着银丝黄裙的娘子端着琼浆玉露,送去三楼那间上等厢房里。
男子白衣雅致,一尘不染,端坐在席上,气度不凡。钱席见过许多贵人,这位倒是第一次来。
来这样冷的天里,钱席也是金屏宝扇不离手,他摇摇扇子,颇为遗憾的道:“公子可来晚了,那天蚕索方才已经被人买走了。”
男子面具下的眼眸一动,低着声音问道:“敢问少主,何人”
钱席哼哼一笑,“你应该与她相熟,正是坊里的二坊主。”
江起淮一愣,“是她”
“对呀,”钱席心情十分不错,回忆道:“您那位朋友出手可真阔绰,一百两黄金说给就给,若不是她急着要走,在下一定留她交个朋友。”
倒叫她抢先一步了。江起淮怅然,她要那个做什么
钱席热情地对江起淮说:“公子不如再挑挑其他宝物,上次我给你见过的玄丝弦也不错,我便宜卖你,你不如帮我与二坊主引荐引荐。”
江起淮看他一眼,“引荐”
钱席道:“交个朋友嘛,钱某识人无数,二坊主大方阔绰,倾城之姿,帷帽之下定是个美人儿啊。”
江起淮眼色一冷,看他当看死人。
可惜钱席只顾回味并未发现不妥,他倒杯酒,饮尽享受。
江起淮起身,“她的事旁人向来过问不了,少主若想认识她,不妨自己去寻法子吧。”
钱席哎哎几声,“不过几句玩笑话,公子何必生气。”
江起淮皱眉,“生气”
钱席只笑不语,起话另谈,“公子来我这谈生意,既然东西被人买走了,不如您再看看别的那玄丝弦公子可要虽比不上天蚕索轻盈若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