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回想着上辈子沈哲哲的结局,她是如愿嫁给了顾五公子,当了几年贵夫人,只是后来几位皇子夺嫡,盛京大乱,永济伯爵府不知被哪路人马给一窝端了,那个顾五公子还算有情义,带着沈哲哲出逃,可借他文武不就死在路上,沈哲哲不知所踪。沈青琼后来派人找过她,可惜无所获。
可见人还是要有一技保命之长才好。
沈青琼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不显。“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哲哲既然有意,我更不必过去。”
花蔓却说:“那去坐坐也好,气气隔壁府上的,叫哲哲姑娘老是跟咱们过不去。”
那边花砚捧了一碗热腾腾的白兰花茶来,她打趣道:“不过奴婢也觉得姑娘也是该考虑考虑自个儿的婚事了,早些相看总没错。姑娘那么喜欢誉哥儿,早早成亲生个胖娃娃自个儿亲亲抱抱,岂不美哉”
花蔓噗呲笑起来,倒叫人不好意思。
沈青琼瞪她们一眼,只笑不语。其实她这辈子已经没多大嫁人的念头了。她前世就是为了所谓的情爱把自己折腾的够呛,到最后一无所有,孩子亲友都没了。重来一次她得想个法子阻了姻亲事。她这次可是要全为自己而活的。
沈青琼看了一天的账本。她经过上辈子,便明白了信息的重要性,于是从她重生后就开了家教坊,这些年也办的火热。另外几家饭馆也是日渐红火。这些当然不能和外人说,以往赵姨娘问起来,她也只说是普通的脂粉铺子的账本。
花砚给盆里添炭,紧接着赵云姿便进来了。
沈青琼连忙去迎她,“阿娘。”
赵云姿是个韵味美人,穿的那青蓝色栖雀纹褙袄包着她的好身段,哪怕身穿冬袄,走起路来也是婀娜多姿,半点看不出她是三十多岁的年龄。她面娇眼媚,却不显风尘,也难怪沈让宠她十几年如一日,给了她如主母般的待遇。
她与沈青琼坐在一块,气质截然不同,谁能想到他们是亲母女呢。
其实沈青琼除了身段,余下的不论模样、气质、性格,都与沈让如出一辙,这或许也是沈让极其疼爱这个女儿的原因。
赵云姿喜开颜笑,拉着沈青琼一块上塌上去,“你可知今日永济伯爵府的顾夫人来了”
“女儿知道。”
花砚为她沏了茶来,清芳香味漫漫。赵云姿捧起茶来看,“你尽会享受,这花茶是前日你父亲带回来的荔枝露吧,你五妹妹为这个还闹了几次。”
沈青琼满不在意,“她若能答上父亲问的诗句,父亲自然也会给她。不然闹有何用”
赵云姿看了看她这个自小主意比天大的女儿,问道:“今天家里几个姐妹都去了前厅,你怎么不去”
沈青琼只道:“那是哲哲相中的人家,我去做什么”
“话虽如此,”赵云姿甩甩香帕,轻声说道:“我也该问问你是什么打算从未听你说起过谁家的公子儿郎,也不见你跟哪家姑娘走的近些。你明年都十七了,也该说人家了。”
沈青琼淡定喝茶,赵云姿看得却更急了,“你父亲今日下朝回来听了顾大夫人的事,也来问我是什么想法。这儿女一个两个都到了适婚年纪,偏你就没有半点风声。为娘见你可喜欢孩子,你就不想有个自己的”
沈青琼笑了笑,“我哪能为了生孩子就去成亲再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凭阿娘和爹爹做主就好了。”
赵云姿愣了愣,不可置信的看向沈青琼,“你说什么”
“我说,但凭阿娘和爹爹做主。”
赵云姿委实没有想到,“哪能这么容易”她拉过沈青琼的手,盯着她追问:“琼儿,你告诉阿娘,你是不是早有打算了是喜欢上了谁家的公子”
沈青琼摇摇头,笑道:“没有。只是女儿觉得阿娘说的在理,哲哲都开始看人家了,确实该到我了,阿娘放心去办吧,只要不是心性高的人家就好,我相信阿娘和爹爹会为我安排妥当的。”
赵云姿深看了她许久,确实是找不到她的破绽,心里存着疑,仔细想了想还是说:“在缓缓吧,过几日永济伯爵府的老夫人过寿,你与夫人一同去看看。这郎君是要过一辈子的人,重要的还是自己满意,你自己去好好瞧瞧。”
沈青琼噗嗤一下笑出来,“阿娘方才还与我说着急着急,怎么现在又这套说辞”
赵云姿娇嗔她一眼,“我不知道你一肚子坏水,平日真没听你说什么婚嫁事,今夜一下子改了口风谁不害怕你又有了什么坏主意”
她又语重心长的叮嘱道:“琼儿,阿娘希望你能找一个好夫婿,安安稳稳过日子。像先前华哥儿房里的事我是后怕极了。阿娘不求未来女婿大富大贵,不要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才是上佳。咱们虽是侧房,但也有自己的体面,你喜欢什么样的儿郎,我和你爹爹总会尽力办到最好。”
沈青琼想听此,心中升起阵阵暖意,她微笑着执着赵云姿的双手,叫她安心,“阿娘,我明白的,您放心吧,我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男女情爱她上辈子就看透了,喜欢算什么那是最不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