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尽,往后生生世世不再相记
赵云姿笑了,“你这孩子。”她拉着沈青琼坐榻上,而后者也注意到了她的肚子。
这这是弟弟
赵云姿说:“饿不饿吃点东西等会去看看新娘子,你大哥哥娶媳妇,你不去祝贺,你祖母又该说了。”
沈青琼一愣,“娶妻”
“是啊,你新嫂嫂可漂亮了。”
新嫂嫂沈青琼悄悄琢磨,她又看了看赵云姿的肚子,突然灵光一闪。她这是重生了,重生在了她七岁这年,大哥哥成亲的日子。
赵云姿不知她心中震惊,自顾自的取出了白天在宴上得的纸契。“白天你舅舅给了我两间铺子,我要也没什么用,都留给你。等日后你长大了,也要像你大嫂嫂一样风光嫁人。”
沈青琼定定看她,不接也不说话,可把赵云姿吓了一跳,“怎么了琼儿,你今晚怪怪的,可是不舒服”
沈青琼破泣为笑,摇摇头,依偎在赵云姿怀里,“女儿只是刚刚睡醒迷糊罢了,阿娘让我缓缓。”
赵云姿哪不顺她笑着拍拍她,“你呀你呀。”
皂花巷一连热闹了好几天,就在沈青琼接受重生并重新开始生活的时候,沈家主母孟凝也是乐得嘴都合不拢。她才送着儿子与儿媳回门,回到院子里美滋滋地泡一杯龙井茶喝。
她对曹妈妈说:“华儿出息,风光入仕,如今又娶了彭大人的孙女,实在给我争气。再等蕴儿为我生下嫡长孙,就算绿蕉院那个揣了肚子也不足为惧了。”
曹妈妈说:“她生的哪有咱们姑娘公子的金贵,夫人不必烦心,有老太太在,那院的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孟凝笑起来,但很快她就笑不起来了。她另一个心腹欧妈妈匆匆来找,一脸凝重地说:“夫人不好了前儿个宣平候夫人送来的那盏釉青细花瓶不见了”
“什么”孟凝一下站起来。
欧妈妈补充说:“今儿奴家与赵管家一起去对礼单,才发现宣平侯夫人送来的东西不见了。下人们左找右找都找不到。”
“好好的竟不见了”孟凝可不信这邪。
她身边的曹妈妈想了想,“那花瓶珍贵的很,怕不是给府里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偷了去”
有这可能。
孟凝点点头,她拢拢衣服后吩咐:“你们两个带着人去搜,各院子各角落都看个清楚。我倒要看有哪个敢在家中行窃。”
“是”曹妈妈与欧妈妈这便风风火火地领着人杀出院去。
绿蕉院里赵云姿撑着肚子走到院门口,看着这行匆匆忙忙的下人们一头雾水,便叫住一个小厮来问。
那小厮回她:“是夫人屋里丢了东西,紧要的很,如今正四处找呢。”
赵云姿了然,放走了他。她又问身边的待女:“琼儿还未回来”
侍女摇头。
赵云姿叹了气,“这孩子越发大胆了,都敢自己跑到街上去玩。”她缓缓回了院子。
要问沈青琼回来干嘛,她自然是来买奴仆的。
她其实很快接受了重生的异事,没有过多纠结原因。她认为是上天怜惜她苦命无辜,重新给了她机会来报仇的。
沈青琼想着上一世她惨死的亲友,未报的血仇,重生这几天就一直待在房里想着怎么办。然后她顿悟了。七岁啊,远离三王之乱的年岁,没人注意的关节,所有人的没有警觉的时候,她占进先机
所以她要来买死士,买暗棋,把白蚂蚁放到仇家去筑巢,等一日梁柱蛀空,她一推,便能倾覆。
出面的是她从外祖赵家借出来的女使。这女使是照顾赵家二子赵安,也就是沈青琼二表哥的奶妈,沈青琼用着放心。
这奶妈与牙婆说了好一会儿话,未了塞给她足足一锭银子,“我家要的是最听话的孩子,不干净的您可别留着。”
牙婆哎呦一声,无比真诚的说:“咱俩这交情是闸刀也砍不断的,好妹妹你且放心,我可是要做赵家一辈子生意的”
奶妈这才放心一笑,与牙婆告别后上了停在巷口的马车。
沈青琼坐在里头等着。
待马车开始动了,奶妈才开始说:“一共是两男四女,牙婆挑的最好最伶俐的。”
沈青琼点点头,“辛苦刘妈妈了。”
刘奶妈一笑,“表姑娘的事就是二公子的事,二公子的事便是老奴的事,只要为姑娘解愁,哪还说辛不辛苦。”
沈青琼笑道:“前日我阿爹新给我一包宫里赏的姜枣红糖,明日我去看二表兄,也给您带一些。”
刘奶妈本想拒绝,可想到自个儿姑娘月信不调时常肚疼,便大方谢过了。
沈府里,曹妈妈她们把府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见到半个花瓶影子,可把孟凝急的喝不上热茶。她甚至是看了眼欧妈妈,“你莫不是记错了哪有什么青釉细花瓶。”
欧妈妈擦擦热汗,“确实是有,是赵管家亲自放进的礼盒,是老奴亲自放在桌上的,昌平候府送的东西哪里敢错呀。”
孟凝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