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将承影放下来,他都喊晕了。”
呜呜,只有孙师伯是个大好人。
“等他不晕了,你再拎着他转吧。”
承影:……快把我的感动还回来!
九月二十日,是个难得的晴日。
距离大捷已过去了十二日,燕尾京的人也渐渐从悲痛中缓过来。
这几日别枝不知去了何处,承影倒是与逐月玩儿到了一起,隐隐被逐月带的有些歪,和事佬孙瑾瑜总会在二人即将打起来时上前安抚,黑眼圈都严重了许多。
养一个大龄孩子和一个真小孩真的太累人了。
妙舞与杨若英借助传送阵几番转移也回到了燕尾京,如今正在城主府闭关。
域西那一战让二人心情都跌落到最低点,实力太差的后果就是,仇人就在眼前却完全无能为力。
妙舞坐在密室中,从怀中拿出准时准点震动的玉简。
打开后,与前几日格式一致的报告声入耳。
“暮商九月,二十日,雨过初晴。已徒步至域西凤阳山,黄沙漫天,荒无人烟,安好勿念。”
背景音是呼啸而过的沙尘。
妙舞面无表情的将玉简收进怀里,这才安心地修炼。
每隔几日她都要收到少主的安全报信,不然她无法放心。
玲珑阁三味居洞天,弟子居住处。
一处华贵的院落里,涓涓药泉流淌,四下各种奇花争妍,有清脆鸟鸣声在花树枝头响起。
薄薄的云起在周围浮动,有仙鹤展翅飞过。
美轮美奂的亭台楼阁上,穿着华服拖曳着裙尾的别枝靠坐在窗框边逗弄着小鸟,娇笑间,发间的步摇叮当作响。
在他身后,气势雄浑凶悍的江自流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怎么,想那个小白脸了?”
别枝指尖一弹,一粒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在江自流鼻子上,直砸得他血都淌下来了。
别枝头也不回,嗓音娇娇软软,魅惑天成:“不要再说让我讨厌的话了,不然我可是要生气的。”
江自流毫不在意的用手抹去鼻尖的血,怀疑的问道:“你别是真对那剑修上心了。”
别枝嗓音调侃道:“阿流是醋了吗?”
江自流将酒碗搁在桌上,站起身走到别枝身后,伸手想要去揽人,别枝忽地伸出一根白玉般的手指按在他眉心,将他朝后推去。
她笑颜如花道:“我现在是有丈夫的人,可不能随便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江自流咒骂一声,差点忘了别枝这条规矩了。
“不过是暂时罢了。”江自流嘴硬道。
别枝见他认怂,哼了一声,收回手重新逗弄那只小鸟:“哪怕是暂时的,也是我的男人,你可不要随便挑衅我。我会在这里暂住一段时日,你莫要犯了我的规矩,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哩。”
江自流举起手,无奈道:“放心吧,我懂你的规矩。”
顿了顿,他试探道:“要我帮你找几个服侍的人吗?”
“哦?”别枝被吸引了注意力,笑吟吟问道,“是楼下那几个俊俏的少年郎吗?”
不用问,这都是准备给她侍寝用的。
江自流点点头,带着酸味的说:“是啊,为了找到这几个符合你口味儿的少年,我费了老大的功夫。”
别枝垂头看去,正巧看到楼下那几位少年郎舞剑的舞剑,弹琴的弹琴……
虽然都是花架子,但架不住人长得好看,气息也干净,一时间有些心痒痒。
她眼前忽然出现扶光那张如远山月、天边雪的孤高模样,便将所有绮思斩断。
她叹了口气,还不是时候呢,只能在与扶光断了干净后,她才能与这些少年郎快活。
她没有给每一任丈夫戴绿帽子的习惯。
但将人送走她又舍不得——“将人先养在这里吧。”
江自流明白她的意思,这是以后会来带走这几人。
他好说话道:“明白了,我会照顾好他们。”
斗魁山深处,巨大的地下洞府内,一颗颗夜明珠将洞府里照得恍如白昼。
洞府十分干净,夜明珠都镶嵌在墙上,没有半点烟火气息。一张极冰削成的冰床靠在墙角处散发着幽冷寒气,让整个洞府的气温都降了下来。
扶光盘膝坐在冰床上,发丝蔓延上了丝丝缕缕白色的冰霜。
沉浸在意识海中,他化为本体端坐在皇坐上。
女子身穿黑红相间的帝王袍服,头戴十二琉冕冠坐着,手里把玩着一只小小的、散发着红光的同心结。
同心结乖巧躺着,看上去普普通通,却能让她的分身重创,甚至连生死都被它掌控着。
容娴哼笑一声,别枝真是一个很有想法,也很敢干的一个人。
她任由别枝在分身上做小动作,不过是为了后面的计划更顺利,可不代表她会像包子一样,任由别枝那女人欺负。
没有人可以在伤了她之后,完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