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小房间之中,四周墙壁都是金属材质,光滑平整,没有多余的装饰。
白色的灯光柔和而不刺眼,但房间内找不到明显的光源。
此时的他躺在固定于墙壁的金属架子之上,只要稍一喘气,他便能明显感觉到喉咙烟熏火燎般难受。
一想到那名叫索尔的人用手臂像提着一袋垃圾似地将他提起,卢科总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他受到的心灵上的打击远比身体上受的伤严重得多。
他也仍记得索什扬那轻蔑的话语。
“叛徒”
很快,卢科又陷入到那天那混乱的场景和手足相残的血案,脑袋一阵阵的疼。
战团现在怎么样了
萨尔珀冬他们逃走了吗
冰寒的恐惧攥紧了卢科的五脏六腑,他试图抓住喉咙,让呼吸畅通。
尽管看不见伤痕,但他很确信一定是索什扬抓住他的时候伤到了脖子。
他喘了几口气,腿从架子边垂了下来。
环顾四周,卢科什么也没发现,既没找到门口所在,也没有发现灯在哪里,墙壁光秃秃的,既平整又明亮,找不到缝隙。
“有人吗”
他喊道,有些焦躁不安,不顾喉咙的疼痛,又喊了几声。
“到底有没有人在外面”
没有回复传来。
饮魂者的连长从金属床慢慢挪到了地上,他的盔甲已经被剥掉,只穿一件简单的长袍这一般是忏悔罪行的时候所穿的,这是否意味着他已经被判定有罪了呢
他在房间里慢慢绕着圈子,试图找到出口或者与外面看守的通讯方式。
但最终什么都没有找到。
在紧张执行,他的手指不断敲击着墙壁,突然发现有个地方回声有所不同,可能会是出口。
最后,他把脸贴在床对面的墙上,终于发现两条竖缝看来那就是门了,尽管他不知道要怎么打开。
他现在很有可能是在一艘军舰上
仔细观察,墙壁似乎在微微震动,好像在跟某些东西共振。
卢科听到微弱的轰隆声,很可能是某种引擎在跳动。
想了一会,他还是回到床上。
对于不能和外面交流,以及抗议自己的无辜,他有些泄气。
他决定先抛开这些,先想想事件的后果以及自己的下场。
可能萨尔珀冬死了,他们都没有能够逃出废船,全部葬身在那冰冷的钢铁坟墓之中。
也可能他们都像他一样,被抓起来关在这样的小房间里,然后被严刑拷打,让他们认罪。
阿斯塔特变成手段残酷的狱卒
这种想法有些荒谬,但卢科最后总是会想到这个,想到烧红的烙铁,割肉的刀子以及其它可能会采用的暴虐手段。
他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
“嗯”
突然,感到空气之中有些异样,卢科睁开眼睛,抬头看见两名阿斯塔特正在穿过一扇奇怪的门,进入房间里来。
他们穿着平淡朴实的银灰色动力甲,一言不发的从床上架起卢科,将他拖出房间。
门外,另一个战士正在等着他,另外还有一名穿白甲的,虽然戴了头盔,但他还是认出了这个人药剂师帕拉斯。
一行人沉默的快速通过走廊。
走廊的墙壁与房间的是一样的,只是光线稍显暗淡。
“嘿”
卢科紧张的大喊道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带我去哪”
“闭嘴”
白甲的药剂师斥道。
“拜托,帕拉斯兄弟,这究竟是怎么了”
“保持安静对你有好处,卢科连长。”
很快,他们越过拐角,走进一个拱门,门后面是一个黑暗的大厅。
一进门,卢科就感觉到了温度骤降,冰冻之气直透心腑,呼出的热气在面前凝结成雾。
门外走廊处的一盏孤灯将人们的影子拖得老长,但是门关上之后,唯一的光线都消失了,只余一片黑暗。
卢科被押送的人推了一把,径直站在黑暗之中,而押送之人随即退下,只剩他一个人留在目不视物的黑暗中。
“发生了什么”
卢科大声问道
“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
“安静”
一个他认不出来的声音开口了。
“谁”
卢科陷入惊恐之中,因为他什么都看不见,他只听到有脚步声在周围环绕,但是具体有几个人却不清楚。
或许押运他的人还在,可能还有其他的人也在这。
“卢科吉米利”
帕拉斯在黑暗中说道
“这是你的名字吗”
“你知道这就是求你了,兄弟,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
药剂师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