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恼怒的。
觉得她一个未婚大姑娘,抛头露面的去做这些又脏又臭的生意。
丢人现眼。
但是后来一合计发现,城里人一个月工资才一百来块钱,宁萌一天就能赚近百块钱。
这也太能挣钱了
并且这钱还是他们宁家的,宁水生父子,就从开始的震惊、愤怒,变成了隐隐的喜悦。
这一切,都止于昨天晚上。
宁萌清楚明白地对宁超和张蓉芬说,让他们别做梦了。
她挣的钱,只是她的,与宁家无关。
更与宁超无关。
偏巧今天杨大婶来家里明着夸了一通宁萌能干,会过日子。
在县城花了七八块钱,割了老大的一块肉,孝敬他们。
背地里其实在看他们家的笑话。
笑话他们管不住这个女儿,暗示宁萌拿钱倒贴去别人。
宁水生心里本来就有根刺了。
等到晚上吃饭时,发现真的没有肉,他还怎么忍得了。
宁水生和张蓉芬的心理,宁萌不说百分百了解。
至少也有七八成的。
她哪能不知道这两人,不过是借着吃肉的由头,在胡搅蛮缠罢了。
宁萌才不吃这一套。
他们狠,那她就更狠。
看谁能狠过谁。
当然,如果宁水生真敢割她身上的肉,那宁萌也可以直接和他一刀两断了。
她已经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了。
农村的风气虽然闭塞保守,但是也不会提倡愚孝到底。
宁萌和他们断绝关系,一个人搬出去单过,顶多是被长舌妇说说,又不触犯哪条法律。
又不是旧社会,还要宗族开祠堂同意
至于名声这玩意儿,与她的身家性命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