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样的特殊待遇,席羡反而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都忘记他进来的目的。
席羡捧着盘子,往时卿面前递,“指挥官吃水果吗”
时卿“你喂”
席羡“”
为什么要他喂
她又不是自己没手
“你”
席羡挑起眼皮看过去,漂亮的黑眸仿若被打碎的湖面,流动着斑斓细碎的光芒。
他轻轻抿住薄唇。
席羡的指尖不动声色地抠了下瓷白的盘边,最后还是抬手,拿了颗草莓送到时卿唇边。
面前的小姑娘倾身上前,衔走那颗果肉,贝齿在接近果蒂的地方轻轻咬断。
拉长的天鹅颈,显得格外纤细柔软,皮肤细腻,仿佛被人握住就会脆弱堪折。
席羡盯着她的脖颈,眸光沉湛。
跟看出猎物破绽的那种目光,没有任何区别。
鲜艳的汁水顺着流下来,席羡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手腕被人伸手摁住。
温热的柔软划过手指,席羡后背的肌肉不由得绷紧,从指尖传过来的电流让他的心脏难抑的轻颤起来。
偏偏面前的人脸上没有过多情绪,眉眼间还是清冷的,纯白的指挥官服系得规矩,唇瓣却沾了玫瑰色,娇嫩欲滴。
席羡的喉结往下重重的一沉。
“指挥官”
席羡眼中那些晦暗很快消失,随之换成的柔软目光,比三月的春风还要沉溺温柔,带着一丝生怯的含羞。
时卿抬眸看着他渐红的兔耳,刚想动手蹂躏,就听到席羡说“我、我们还没有结婚。”
“哦。”
时卿面无表情的应一声。
为什么星际婚姻局晚上不上班
这样晚上都没有办法做正经事了
席羡往后退了半步,试探性地挣了挣手腕。
时卿瞧他抗拒的样子,心底更是生气
想摸耳朵都不行
咋呼呼
时卿一松开席羡的手腕,席羡立刻把盘子搁到桌面上,握着自己放在身前发烫的手腕道“我、我先出去了,就不打扰指挥官工作了。”
席羡往外走出两步,想起什么,回身提醒道“时间不早了,指挥官早点休息。”
“嗯。”
时卿点下头。
放一百个心,她明天绝对不可能迟到的
席羡把门关上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将手洗得干干净净,甚至反复洗了好几遍,直到指腹都被他搓红了。
“”
席羡掬了一捧凉水,往自己脸上扑,双手撑在洗漱台的大理石边,抬眸就可以看见镜中的少年有着精致到惊艳的面容,挺直的鼻梁、纤薄的嘴唇、盈澈的黑眸,可惜金玉的外表下,那些败絮填充满了他的心脏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里,他也许恶毒又残忍。
不是柔弱的小兔子,而是淬了毒的蛇。
席羡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软绵的兔耳深处有一道略深的疤痕,藏在雪白的遮掩间并不明显,但还是可以摸到凹凸不平的伤痕。
席羡深深吐出一口气,走出洗浴间的他,又恢复到无害的模样。
泛红的眼尾沾了湿气,甚至显得更加可怜。
书房里。
时卿的电脑屏幕上,能看清席羡在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瞧,她就说这只小兔子学过变脸
心里黑透了,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