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一幅来源不明的画,上面画着的正是天河森一郎,画的笔触似乎有些熟悉。
珠世留下的第一份药帮助祢豆子变回了人类,久违地呼唤了自己的兄长,她也作为为数不多记得天河的人再次确认了“天河森一郎”的存在。
六太和花子被接到了鬼杀队生活,他们说不清自己那夜的记忆,却在看到天河画像的时候感到了似曾相识。
珠世留下的第二份药则只给两人使用过,产屋敷耀哉和不死川玄弥。
主公毁容的部分竟然奇迹般愈合,据他说,那些疮口愈合时像是在被午后的暖阳照射。
不死川玄弥那份药是风柱不死川实弥送去的,在玄弥身上的鬼气被净化之后,兄弟二人久违地面对面说起了话。
天河的墓地被安排在了鬼杀队里,由极少数存在记忆的人中和天河最亲近的炭治郎负责。
说是墓地,既没有尸体也没有遗物,连墓碑上的生平都不知道从何刻起。炭治郎琢磨了很久,最后只让匠人在碑上刻了天河的名字。还是过了许久、收到那幅画之后,才用拓印的黑白版本当成了遗照供人祭拜。
墓碑刚立起来的时候几乎所有听说过他的人都来祭拜了,一时之间非常热闹,甚至连风柱都在墓前放了一束花。来者里最应景的应该是岩柱,他一边念经一边流泪,告诉炭治郎说天河转生一定能入一户好人家。
“听说天河先生长得很帅呢,没有亲眼见过真是太可惜了。”恋柱牵着蛇柱的手拜访这位素未谋面的少年,“又或许见过,但是我已经忘记了,这么想想有点难过。”
蛇柱难得没有对被恋柱夸奖的对象表示敌意,而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时光的流逝将逝者留在原地,死去的人们死去、灵魂往生,却可以因为被铭记而被带往未来。
纵使消散在了朝阳升起的前一刻,他的存在也不会被抹去的。炭治郎如此坚信着这一点。
天河森一郎脑子昏昏沉沉的,只分辨出自己好像在一片墓地里。
他刚刚从炭治郎所在的世界脱离,还穿着撕了一边袖子的衬衣,皮肤上的眼球形状诅咒倒是已经消失了。
有人抱着花从他身边经过,衣衫不整被人看到的羞耻感把他的意识拉回了现实。天河森一郎揉了揉眼睛,一眼看到了熟人刚刚走过去的不是铃木园子、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吗
两个女孩子已经低声哭了起来,而柯南后退两步,一拳打在了身后无辜的墓碑上,表情异常糟糕。被放上新鲜花束的墓前还有着别的祭品,看上去全都很新鲜,像是才被祭拜不久。
他的思绪还有些混乱,但不会认错自己的旧友。啊,真是许久未见了,不知道她们是来祭拜谁的呢怎么只有园子和小兰,今天新一也不在吗是因为现在太狼狈了,所以她们没认出自己吗
天河胡思乱想着,走上前想跟他们打招呼“小兰、园子,你们”
他想拍拍朋友的肩膀,手掌却直接划过虚空。像是被泼了一桶冷水,天河彻底清醒过来,想起了所有事情。
对了,他已经死了。墓碑上熟悉的照片、熟悉的名字,全部都是他。他的朋友们就是来祭拜他的。
在他想起这些的时候,周遭的画面逐渐静止,化为虚无的星空。那只作为“存档点”的白猫出现在他面前,平静地看着他。
“天河森一郎,你的精神还停留在上个世界里走不出来。给你看这些是想提醒你,别忘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嗯,我知道。”
要找到杀死自己的凶手,回到那个节点去,改变这样的未来。
“那么走吧。”白猫说,“该继续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 我 我写的其实是小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