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真相,这或许就会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有极大帮助”
易文君点头“那你觉得地下会堂象征着什么或者说你认为地下会堂能给我们什么帮助”
多米尼克显然已经考虑过了这个问题,对此侃侃而谈“很显然,地下会堂象征着远离光明的黑暗,而它的三条长廊上紧闭的关押室的大门,则象征着不可宣之于口的隐秘,最后,在打扫时,那个绿绶带告诉我们走在长廊上时决不能脱离注视伊莎贝拉,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什么”
“黑暗,隐秘,不可断绝的注视,它们加起来就是隐匿是隐匿啊”
多米尼克说得口沫横飞。
“注视是主物质界里保持生命体单独存在的直接因素,无法被注视的东西,就不属于物质界,所以当因果倒置时,当物质界里不处于注视状态下的东西,就会被隐匿起来伊莎贝拉,你还不明白吗,这就是朔月女士的能力啊那三条走廊上关押着的,就是朔月女士的信徒啊”
易文君这回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她万万没想到,这多米尼克还真有两把刷子,在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没发生”的情况下,竟分析出了长廊关押室内那些人的真实身份。
如果说易文君是那种虽然肯动脑,但显然更喜欢动手砸桌子的随心所欲的混乱型玩家,那么多米尼克则显然是那种喜欢分析、倾向谋定而后动的秩序型玩家。
易文君觉得偶尔听听这些人的想法或许也有别的收获,于是也正色说道“就算知道那是朔月女士的能力又有什么用这跟我们的目的没有关系吧”
易文君客观说着“目前的所有线索,跟朔月女士并没有直接联系,而她的那群使徒也都被关了起来,现在想来也是自身难保难道在这样的巨大风险下,你都想要跟他们合作吗还是你觉得他们会知道些什么”
多米尼克翘着自己的小胡子,得意笑道“你不用试探我了,伊莎贝拉。我坚信小说的第一幕绝对是有意义的,所以我也坚信,地下会堂这个地点的出现也是有意义的探索这条长廊绝对会给我们带来出乎意料的线索而且伊莎贝拉,你也不必掩饰如果这件事真的跟朔月女士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刚刚怎么会突然问起朔月女士的事”
易文君“”
你还懂得举一反三了
易文君捏了捏眉心“所以你觉得,我们不需要探索共助会,而是要趁着夜晚偷溜进地下会堂,探索那三条长廊”
“没错”多米尼克点头肯定,自信非常,“我相信那绝对就是线索所在如果没有找到,那一定是因为我们的能力不足,而不是因为方向错误”
易文君“”
易文君又捏了捏眉心“可是地下会堂的入口在夜晚是锁住的,你准备怎么进去”
多米尼克又是自信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这种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
易文君“”
这可真的是准备万全啊
“那行吧。”易文君再没有理由拒绝,于是干脆就应了下来,“那我们现在各自回去收拾一下,然后今晚八点半,也就是一个小时后,我们在地下会堂的入口处碰头。”
“没问题”
两人就此分开。
之后,易文君回到自己的“火柴盒”里,心不在焉地吃了晚饭后,就取下自己教袍上的绶带,并从书桌上抄起一支笔,准备给自己上个伪装,以免自己闯入地下会堂失败被撵时,教会一眼就认出她就是预备使徒杰西卡。
不过,接下来,就在易文君翻箱倒柜地从这个小小“火柴盒”里找镜子时,易文君冷不丁望见床脚边的那一摞厚厚的恐怖故事,脑中突然闪过了多米尼克的话
在一个精心设计过的故事里,第一幕时出现过的枪,在第三幕时必然要响,否则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个书世界中,不管是真实还是虚假,不管是“故事”还是“过去”,不管对nc们来说有何意义,但对玩家来说,它都必定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所以
在她第一周目游戏时睁眼看到的这个“火柴盒”里,那把必然要响的“枪”究竟挂在哪儿
易文君伸手打开了堆满整整三大箱子的书籍、报纸与日记,目光掠过了自己早已看完的日记与报纸,最后落在了那堆被精心保管的恐怖小说上。
她极认真地打量它们、审视它们,于是很快的,她的天赋能力完美世界自动开启,在她眼前展示出这些书籍的重量、尺寸、页数,以及它们的磨损程度。
这些书籍大小不一,重量不一,磨损程度也并不相同。
这很正常,毕竟就算是同类型的故事,人们在阅读上也是有偏向的。
遇到喜欢的故事,那就多看几遍,遇到不喜欢的,就草草翻过。
太正常了。
因此易文君上一周目看到这些信息时,并没有往心里去,只粗粗检查了这些书中没有重要的夹页或笔记后就将它们抛在脑后,再没翻过。
但有没有可能那真正重要的信息,其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