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其实没什么事。
姜溪骑着车很快就回来了,王招娣跟她一起骑车回来,拿了药,千恩万谢的走了。
在这个时候,一旦得了癌症,很难活下来。
这还是家里顶梁柱的情况。
自然无法安心。
她得赶紧回去熬药,将那可能按灭。
姜溪回来时项亦杨、施仲华还没走,裴母正在招待,两个妹妹立马迎接过来,姜米兴奋的抱着她“大姐,这两个叔叔是军人,看着好厉害啊”
这年头军人是香馍馍。
军装也是真的帅。
一个个高挑笔挺,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再加上制服,太吸引人了。
姜溪看她那亮晶晶的样子就知道有点小九九,问道“怎么了”
姜米嘿嘿一笑,期待道“大姐,我以后想当军人。”
姜溪揉揉她的脑袋,赞同道“非常好,那你要加油,学习成绩可不能差。”
姜米脸垮了“当军人也要上学啊”
“当然了,做什么都得上学。”姜溪摊手。
姜米不吭声了,姜鱼捂着嘴偷笑,但也小声道“大姐,我也想当军人。”
“可以可以”姜溪一律赞同,小时候孩子总是有一堆的梦想,她都支持,带着她们放下东西,再次洗手后进屋。
她和裴贺军的屋子里,三人都在卓忆往昔,说的泪眼汪汪,各自抹着眼泪。
见她回来,裴母状态立马好了,起身说“中午没吃好,晚上就在家里吃吧,尝尝我的手艺,老三可喜欢吃我做的东西了。”
两人也没推迟,想着多留一会儿,见了好兄弟,虽然对方是植物人,可现在也能给他们一点反应,他们还兴奋着,想跟他多说说话,便道“那多谢了。”
“谢什么”裴母摆摆手,笑着去做饭。
姜溪拉着姜鱼和姜米两人作陪,她其实不擅长交际,能说的也不多,正苦恼呢,就听项亦杨率先开口“贺军要是醒了,身体能恢复成以前那样吗”
说到自己专业知识,姜溪立马开口“理论上是可以的,实际情况还需要看他的神经系统”
就是中风的人,经过锻炼,甚至有案例恢复得八九不离十,只要裴贺军的神经系统没有受到影响,肯吃苦,恢复到生病之前是完全没问题的。
但她没仪器检测,并不清楚。
姜溪说完,两人眼睛都亮了,后者道“看来我们当初保留贺军的档案,是对的。”
姜溪愣住“什么意思”
项亦杨解释“贺军当时的情况其实很不好,大夫都下了好几次死亡通知书,他自己手术前也是想着退伍,免得占了位置,还拖累部队,但我们没办,保留了他的职位,他现在是属于病假,等恢复好了,还能回部队。”
就是这病有些严重,大家都不知道他能不能醒来,只是抱着一丝希望,也是舍不得。
姜溪有些惊喜,裴贺军的情况经过这次的刺激,是大好了,醒来的可能性极大,没想到他还能保留职位,要是恢复了,官复原职,也是营长了
“这真的是好事了。”
三人相视一笑,都觉得挺好的。
而另一边氛围就没那么和乐了。
王招娣拿了药回来,第一时间给熬上了。
这些天因着李泉出现,家里一直没断药,她熬药都熟练了,炉子升起来,药材放进去,盖子盖上,接着就等着了。
做完这一切,她拿着外敷的药和棉签让丈夫涂药,自己背过身去,一边嘀咕“你说你好好地一个人这就生病了,怎么回事咯”
周保全还是扒着的,躺着不舒服,他忍着羞耻按照医嘱用药,听着媳妇的话,眉头拧起来“我不就是流了点血,真的这么严重”
“那还有假”王招娣深信不疑。
周保全没说话,主要是经过了李泉之前的事,他对大夫是无法完全信任的,还是有点认为自己不可能生这么严重的病。
吃三个月的药。
他忽然问了一句“这药多少钱一副”
“八毛。”王招娣掰着手指算“三副起步,就是两块二,再加上诊费一毛钱,还有你那外敷的药膏是五毛”
周保全越发疑狐。
单个看着其实不算贵,但要是吃三个月,那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更别说她还要自己隔半个月就去复查一下,三个月下来,光是诊费就不少吧
他没做声,就是心里嘀咕。
王招娣唉声叹气,忽然嗅了嗅这药味,还真不太好闻,她嫌弃的挥挥手,出去了,也差不多该做晚饭了。
周保全默默擦了药,等了一会儿,发现伤口已经不疼了。
他有些心惊,这姜溪不会真的有两把刷子吧这就不疼了
他站起身动了动,还是不疼。
周保全深吸一口气,刚要高兴,忽然想到这都不疼了,他为啥还要吃三个月的药
这不是浪费吗
她没准是在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