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们家,他嘴上不说,心里却很喜欢,会偷偷看你。你心大,自然不明白,我记得小时候,你吃肉,他看你,你还一脸防备,生怕他抢你的肉。”
林望舒“”
她真没想到,婆婆记住的,竟然是自己这贪吃傻样
陆母笑看着林望舒“其实他只是想看着你吃,可能你吃起来有滋有味,他喜欢看吧。”
林望舒羞愧难当“我小时候好像挺傻的”
陆母正色“是有点傻。”
林望舒无奈,一时无言以对。
陆母笑道“不过殿卿喜欢,我也喜欢,你多喜庆啊,你一来,我们全家都笑。”
林望舒脸都红了,只好胡乱赶紧转移话题“母亲,谢谢你的记挂,我和殿卿以后会好好过的你不用担心我们。”
陆母便挽起她的手“你们工资实在是不高,也就自己花用,哪里能攒下积蓄呢,以后如果养儿育女,没有父辈贴补,怕是也艰难。你们手中应该有些存款,我再给你们添补一些,你们另外置办一处宅子,除了这个,我再给你们留下一笔外汇。这样万一我顾不上你们了,有机会你们出国深造也可以用,这些都得挂在你名下。你们父亲那个位置,一有风吹草动,都只怕引人非议,殿卿现在也有职位,万事总得低调。唯有你,上着学,倒是没什么要紧。”
林望舒哪想到陆母竟然已经做出这些安排,听了后,也是意外,怔了一番,还是道“谢谢母亲。”
陆母望着大街上的自行车流,轻叹一声道“世事变幻,谁也不知道将来的世道会如何,我活到这个岁数,也是经历了很多起伏。你们有了这些,总归留着一条后路。就算哪天这些都白白置办,或者被糟蹋了,现在好歹也图个心安。”
林望舒“我明白母亲的心意。”
于陆母来说,她想给儿子的,自然有很多,只是碍于种种,却并不能,如今在自己身上这些安排,便是有些微可能,将来对她儿子有些助益,她便心满意足。
陆母“我这次回到大陆,除了看看你和殿卿,也是想看看将来的投资环境,如果可能,两年内,我应该会回到大陆投资。不过还是那句,世道无常,这些都做不得准,现在能为你们办的,也就这些了。”
林望舒“其实殿卿生性淡泊,我虽然觉得有钱挺好的,但够花就行。也许母亲看来,生活寒酸,可其实就我们这边的普遍生活来说,我们日子比起绝大部分人要好多了。母亲的这些安排,有备无患,当然也很好,把以后的路子都给我们铺好了。”
陆母听这话,笑叹了声,温声细语地道“你到底还是孩子气,你父亲是克己奉公的性子,难免忽略了你们,你平时生活工作有什么难处,你们该提就要提,不然他怕是想不到。”
林望舒忍不住道“父亲确实对我们足够好了。”
她便说起往日一些事,比如陆殿卿病了那次父亲的担心,比如陆殿卿出国自己高考期间父亲种种的关照。
陆母“可你们是他的儿子儿媳妇,这不是他作为一个父亲应该做的吗”
林望舒微怔,道“母亲说得好像也在理。”
陆母“这些年他忙于工作,用在殿卿身上的心思又能有多少我当初走的时候病着,走得也匆忙,连句多余的叮嘱都没给他,每每想起,几乎心如刀割,我都不敢想,我走的那天,我的儿子在哪里,他又在想什么,又该多难过。”
林望舒想了想,终于说“母亲,你离开的那天,我也在,殿卿他很难过”
陆母“你当时看到他了他说什么了吗”
林望舒犹豫了下,道“后来我陪着他,到了河边。”
于是她便给陆母说起,那一天,她陪着他,给他说相声,给他唱智取威虎山,给他玩三节棍,和他一起打水漂,一直陪他到太阳落山。
她低声说“虽然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他也从来没说过,但我觉得,他还是记得的。”
陆母的眼睛里便落下泪来,她抱住了林望舒“望舒,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当我躺在飞机上一步步远离大陆的时候,殿卿是什么心情,至少有你陪着他,让他得到一些安慰。”
她声音哽咽着道“这些,他不会说的,他已经长大了,不会和自己的父母说起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