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顾音书便将饭菜端来,吻了吻江梦月的额头道:“本座带兵去寻妄亦玉,陛下请便。”
他的声音天籁一般动听。
江梦月正要说话,他便闪身不见了踪影,若一场虚无缥缈的美梦。
“狗男人,走这么快作甚?原想今日最后一次给你解毒的,看来要等下次了……”
江梦月没好气说罢,便低头喝起了汤,香的差点把舌头咬掉。
“我家宝贝儿厨艺越来越好了。”
江梦月竖起了大拇指。
她吃饱喝足后,便从拼夕夕买了一个轮椅,坐上冒死滑向了清音山山脚下。
她平稳落地后,顿松了一口气道:“还好,活着下来了。”
她前往厨房,遣散狗眼看人低的厨娘们后,便转动着轮椅椅轮,前往了风国皇宫。
懈怠朝政这么久,她得回去批阅奏折了。
百姓们惊愕望着江梦月,窃窃私语道:“陛下是何时出的水牢?”
“她这是被大祭司打断腿了吗?”
“唉,可怜的陛下啊,好端端追什么大祭司呢?这憋屈日子不过也罢!陛下,和离罢!”
一个妇人愤懑不平道。
江梦月:“……”
她摁动轮椅开关,轮子疯狂转动,“嗖!”的一声不见了踪影。
这轮椅是电动的,当然也可手动转动椅轮行走。
她害怕顾音书暗卫在此,告密道百姓们劝她和离,她和百姓侃侃而谈云云,顾音书再心生不悦,还是麻溜跑罢。
“真是风一般的瘸子。”
妇人心疼感慨道。
江梦月回宫批阅一日奏折后,便趴在桌上歇息了起来。
喜鹊一边给江梦月倒茶,一边小声嘟囔道:“太上皇又借要散心为由,出宫去避雪亭了。
偏偏他余威尚在,侍卫们不敢阻拦。他野心勃勃,再这样下去又要生事了……”
江梦月眼皮子一跳,沉声道:“江振云出宫了?”
“是啊,已是这月第四次了。”
喜鹊圆脸上透着认真。
“推我去避雪亭,我要看看狗皇帝,想搞什么幺蛾子。”
江梦月眸底一片冰冷。
“是,陛下。”
喜鹊连连点头,忙推着轮椅,带江梦月出宫前往避雪亭了。
江梦月距离避雪亭二十米时,看见江振云着一袭黑袍,正同一蒙面男子议事,顿心中一沉。
这蒙面男子身影好生眼熟,他究竟是谁?
江梦月还未接近避雪亭,蒙面男子便发现她的存在,阴毒的眸骤眯,闪身离开了避雪亭。
江梦月冷笑道:“呵,狗腿跑的倒蛮快。”
她很快来到江振云身旁,眸底冰寒一片道:“谁允你出宫的?还有,刚刚的蒙面人是谁?”
江振云正襟危坐,身上威压强大,俊美容颜不带一丝惧意。
他淡淡一笑道:“梦月,你怎的来了?可是想父皇了?”
江梦月翻了个白眼,冷嗤道:“别给我装傻,不说我让你变太监。”
别以为她不知道,狗皇帝在万寿宫耐不住寂寞,派遣旧部给他寻了许多女人,夜御九女。
不要脸的狗东西,迟早x尽人亡。
“莫要胡说八道,朕是你父皇。”
江振云瞥了一眼江梦月的轮椅,眸底掠过一抹深意,叹息道:“梦月,你腿怎的了?
是被妄亦玉打的,还是惹到大祭司了?”
“妄亦玉……呵,你知道的倒是多。”
江梦月似笑非笑望着他,眸色一沉道:“狗皇帝,蒙面人该不会是妄亦玉罢?”
江振云瞥了一眼身后,见蒙面人已走远了,意味深长地道:“梦月,你这话就不对了。
什么叫该不会是妄亦玉?他本就是妄亦玉啊。”
他深邃的眸底,掠过了一抹冷嘲。
江梦月顿时怒了。
她站起身子,踉跄上前,猛地掐住了江振云的脖子,怒骂道:“你说,你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妄亦玉野心勃勃,妄想吞并风洲你不知道吗?等他休养生息,第一个要侵占的便是风国!
你为什么要放他走?你个煞笔!”
“大胆!”
江振云眸透怒意,强忍住宰江梦月的念头,一脚踢向了她左腿。
江梦月左腿一疼,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眸底一片赤红:“你敢踢我!我宰了你!”
她正要起身弄死江振云,江振云便冷笑道:“你以为剿灭金銮宫,便能断朕手脚吗?
朕除了金銮宫以外,另有十万兵马。刚刚联络上妄亦玉,将十万兵马赠予他了。
有朕相助于他,他定能东山再起,占下风国让朕再度登基,将你母亲夺到身边,一统风洲的。”
他将一切全盘托出,想冷眼看江梦月歇斯底里,以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