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慵懒转了转白玉扳指,轻启薄唇道“听闻公主府附近风景不错,本座要了。”
“是来人,快将公主府的房契取过来,交给大祭司”
风国皇帝忙朝禁军使了个眼色。
“是,陛下”
禁军迅速便去了梦月殿一趟,便将房契取来交给了顾音书。
顾音书敛眉望着手中的房契,淡道“三公主可有时间,陪本座逛一逛新得来的公主府”
江梦月“有,徒儿有”
他是故意想气她的罢
她只是随便调侃一些他,他便夺了她的公主府,简直就是一个混蛋。
顾音书,你放心,就算全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你的。
顾音书远山般的眉微挑,刚要说话,一个禁军便匆匆来报,道江舒月已经到殿外了。
风国皇帝的眼眶一红,忙道“快,快些让舒月进来,朕有话同她说儿”
禁军道了声是,便朝殿外走了过去。
江梦月和江圆月相视一眼,眸底掠过了一抹寒意。
江圆月冷笑了一声道“看来宫内又不得安宁了”
很快,江舒月便着了一袭白裳,绾了一个单螺髻,头上戴了一支素玉簪,朝着殿内走了过来。
她的脸庞消瘦了许多,眼下也有了黑眼圈,俨然近来甚是操劳。
“舒月参见大祭司,参见父皇”
江舒月弱柳扶风一般屈膝,朝着顾音书行了一礼。
尔后,她便望向了江梦月,柔柔一笑道“三妹妹也在这儿么许久未见,你和圆月可安好”
“长姐放心,我们活的很是滋润呢长姐可真是有本事,居然连北漠旱情都能解决,梦月佩服”
江梦月眉眼含笑。
她既然惺惺作态,那自己便陪她演戏呗
江圆月低头往口中塞着巧克力,没有搭理江舒月。
她很快便吃完了一盒,朝江梦月伸出了手“三姐姐,再给我一盒呗”
江梦月又塞给了她一盒。
江圆月继续吃,看都没看江舒月。
江舒月面上笑意一僵,眸底阴毒一闪而逝,温柔地道“哟,瞧三妹妹说的。
长姐只是运气比较好,恰巧在西南方挖出了地下水,才得以解决北漠旱情罢了。
三妹妹亲手砍了金国皇帝的头颅。如今在风洲名声赫赫,长姐如何能同你相比啊”
“舒月啊你你竟然挖出来地下水了这可真是太好了北漠旱情已解,朕也了却一个心结了”
风国皇帝的心中大喜,忙握住了江舒月的手道“你今日虽立下了大功,却也只相当于功过相抵,朕也不赏你什么了。
只要你日后和梦月化干戈为玉帛,好好行医救人,朕定不会亏待你的。”
“父皇放心,舒月去了北漠一趟,已经想通了许多事儿过去的确是女儿擅嫉,对不住三妹妹。”
江舒月的眼眶泛红,咬紧了唇瓣,便走到了江梦月身旁,握住了她的手腕道“三妹妹。
自今日起,你我姐妹恩怨一笔勾销,和睦共处如何”
她的眼神诚恳无比,若非江梦月深知她的秉性,八成就信了。
“好,长姐放心,梦月原谅你了。”
江梦月笑着点头。
她话罢,江舒月便鼻子一酸,将江梦月抱在了怀里,咬唇道“三妹妹。
你知不知道长姐在北漠,受了多大的委屈因为长姐是戴罪之身,百姓们一个个都看不起长姐”
她眸底恨意一闪而逝,左手手腕一转,便要将银针刺入江梦月的肩头。
银针泛着淡淡的紫光,一看上面便染了毒。
江梦月的眸色一利,冷冷扫了银针一眼,便握住了江舒月的左手,故意一个踉跄,朝江舒月身上撞了过去。
“哎哟今日是谁拖的地啊地面怎的这么滑啊”
江梦月撞向江舒月的同时,也将她的左手摁在了她的腰间,银针倏忽便刺入了江舒月的肌肤里。
“你”
江舒月的瞳孔放大,面上出现了一道裂缝。
很快,她的唇色便逐渐发紫,面色惨白如纸,一副中毒颇深的模样。
她怕自己命丧于此,忙颤抖着右手,便要从怀中拿解药。
不想她刚拿出一个玉瓶,江梦月又是一个踉跄,便朝前栽了过去,衣袖一挥,不小心将玉瓶打翻在了地上。
“不行了这地面真的好滑啊”
随着江梦月惊呼出声,玉瓶“砰”的一声碎裂,玉瓶内的解药流出,很快便渗入了地面内。
顾音书敛眉喝了一口茶,悠悠瞧了江梦月一眼,眸底掠过了一抹兴味。
他看出了两人的小动作,却未曾同风国皇帝点名,只坐在了这儿看戏。
窗外轻风骤起,他一袭白衣起风华,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三妹妹开什么玩笑呢这地面可是一点儿也不滑啊”
江舒月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