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月将瓶盖打开,低头闻了一闻,欣喜地道“母妃,你从哪儿弄到的蒹葭液
蒹葭液腐蚀性甚强,可是禁止售卖的啊”
“这是一个待母妃,比你父皇还要好的人,赠给母妃的。
还有,母妃已经拿彩色布料试验过了,彩色布料遇见蒹葭液便会褪色。
只要你随便寻一个借口,去梦月殿一趟,寻到她要献给大祭司的布料,往上面倒上蒹葭液便好。”
画嫔面色狠辣无比。
“母妃说的是风叔叔罢您日后可莫再同他亲近了,免得再被江梦月抓到了把柄”
江梦月眸底透着一丝担忧。
尔后,她便又兴奋地道“后日江梦月献上布料后。
大祭司打开一看,便会发现布料已经褪成白色了,还以为江梦月献上了胚布呢
到时候,她定会在风洲丢尽颜面,不仅大祭司会更厌恶于她,父皇说不定还会当场震怒,将她撵出风国呢”
“呵,你放心罢,母妃心中有数”
画嫔低头抚着自己的小腹,眸底阴冷一闪而逝。
“等母妃腹中的胎儿足月了,便该皇后这个蠢货遭殃了”
此刻,江梦月已经来到了祭司府。
她从弟子们口中,得知顾音书在清音殿后,便立即爬上了山,前往了清音殿门口。
她透过门缝往内看去,便未曾发现顾音书的踪影,觉得他多半入内室歇息了。
她本就想借请教问题为由,偷偷给顾音书量尺寸,后日给他一个惊喜的。
顾音书若是睡着了,便更利于她量尺寸了。
于是,江梦月便未曾敲门,直接轻轻地推开了殿门,踮着脚尖踏入了清音殿内。
内室内。
男人墨发半束,戴了一支浅蓝玉簪,着了一袭暗纹宽袖白衣,此刻正斜倚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他的衣襟半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还有一小片胸肌,鬓角碎发不时撩过锁骨,落在了肩头上,令人血脉偾张。
房内燃着一个香炉,烟雾飘至男人眉眼间时,显得他这张绝色倾城的容颜,愈发天人之姿,美的不真切了。
江梦月推开殿门的一刹那,顾音书便察觉到了她的气息,知道她入殿了。
只是他没什么兴致,同江梦月多言罢了。
待她离开时,他自会同她清算,她擅闯清音殿的账儿。
江梦月推开内室的门口,幽幽朝四周望了一眼,眸底尽是惊艳之色。
此处装潢清雅,面积甚大,单是床榻长宽便在三米以上,银色被褥更是用料考究,一寸千金。
她若是将银窗帘扯下来,抱到当铺去卖,至少能换几万两罢
她深吸了一口气,便望向了床榻上的绝色美人儿,缓步朝他走了过去。
顾音书此刻背对着江梦月,背影芝兰玉树一般,冰寒刺骨。
江梦月在距他三米时,便闻见了男人淡雅的体香味,身上一时有些发麻,甚是手足无措。
她半蹲在床榻旁边,便从怀中拿出了软尺,开始测量起了男人的肩宽,身高等等。
很快,她便只剩下了腰围未测量。
但是男人的衣袍宽大,她只靠肉眼去看,根本测量不到他的腰围。
江梦月坐在地上,微微歪着小脑袋,一脸的为难。
几秒后,她便心下一横,壮着胆子,缓缓爬到了床上,来到了顾音书的身旁,用软尺缠住他劲瘦的腰,开始测量了起来。
她生怕软尺碰到顾音书,再将他给吵醒,动作甚是小心翼翼。
不知她是过于紧张还是害怕,双手竟在微微发着抖。
她测量过尺寸,刚刚将软尺收到怀内,准备下床跑路时,不想一抬眸,恰巧同顾音书冰冷无情的眸相视。
男人眸中含了秋水横波,摄魂夺魄,眸底讥嘲不言而喻。
“三公主这是作甚”
他的声音泉水激石一般,好听地惹人心颤。
“师师父”
江梦月被吓的心中一沉,忙讪笑着道“不瞒您说,我我一直都有梦游的习惯,我刚刚是”
她生怕顾音书会宰了她,便一边说着,便一边朝床边挪了过去,想要立即离开此处。
不想被褥布料太过柔顺,她的膝盖一滑,便一个踉跄,直接栽到了顾音书的怀中。
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纹理分明的肌肉,和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脸庞瞬间一片涨红,慌乱地道“那个,我我我”
“”
顾音书妖孽的脸庞微沉,衣袖一挥,江梦月的身子便不受控制,倏忽飞出了清音殿,便落在了草地上。
“嘶”
江梦月疼的额上冷汗直冒,足歇了半刻钟时间,才踉跄地站起了身,唇角抽了一抽“今个儿可真倒霉”
天地为证,她可不是有意撞到他怀里的
这下好了,她白白地摔了一跤,身上多半都淤青了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