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戴着斗笠,奴婢不知他的身份,但他已经付过一千两订金了”
茶茶认真地道。
“身份不明”
江梦月大眼睛微眯,眸底掠过了一抹沉思。
他既已经付过订金了,便说明不是耍弄他们的,那么他们要这么多彩色布料作甚呢
江梦月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但有银子不赚是傻子,江梦月很快便花了三百两银子,从拼夕夕内将各类布料,都买了三千米,堆放在了仓库内。
很快,戴着斗笠的男子,便过来取货了,他付了两千两银票后,便命伙计们驾着马车,将布料全都运走了。
茶茶将两千两银票,放到柜台上之后,便冷冷地望着赵公公道“记账,然后将抽屉里的一千两银票拿出来。”
“呵,知道了,你语气这般冲作甚咱家又不是不拿出来”
赵公公阴阳怪气地道。
赵公公阴冷的眸一转,先是记了账,后便从钱柜内拿出一千两银票,将其和两千两银票摞在一起,一道交给了茶茶。
茶茶接过厚厚一叠银票后,便将其递给了江梦月,恭敬地道“三公主,给您”
“好,日后若再有人付大额银票,你莫将其放在钱柜内,亦或摆在赵公公面前让他过目了。
直接说出一个数额,让他记账便是了,我怕他趁咱们不注意,在银票上面动手脚”
江梦月伸手接过银票,见茶茶认真点头后,便转眸望向了赵公公。
顾音书这个混账,明知道她和赵公公有过节,还让他来老江布料铺记账,万一赵公公有什么歹心,他们可错不及防
她必须赶紧想办法,逼赵公公离开老江布料铺,这般她才能安心。
然,江梦月刚一转头,便发现赵公公不见了,她的眉头微蹙,沉声道“这死太监跑哪儿去了”
“他刚刚道他肚子疼,便去后院方便了”
一个伙计忙恭敬地道。
江梦月的眼皮子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忙低头望向了银票,轻轻抚了一抚,面色有些许难看“这银票不对劲儿”
颜色和纸张质感都有问题
她忙试着将银票,存在拼夕夕内,不想小萝萝却不悦地道“小梦月,本宝宝不收假银票哦”
“果真是假的”
江梦月的心中骤然一凉,大脑急速运转了起来。
茶茶收银票的时候,她已经仔细检查一遍了,确认银票是真的之后,才让买家将布料拉走的。
银票经过赵公公的手后,便变作假银票了,俨然是赵公公将银票换了。
看来,买家和赵公公是一伙的,他们想要空手套白狼
那么
又是谁命他们这般做的呢
“画嫔一大早便去寻皇帝,道你被赶出祭司府了,皇帝发现她胡言乱语后,便训斥了她一顿,让她丢尽了颜面。
你说会不会是画嫔,命人唱了这么一出戏,故意恶心你的”
小萝萝一本正经地道。
“有可能我得把银票要回来,再让画嫔付出代价”
江梦月的眼眶泛红,眸底掠过了一抹杀意。
“三公主,一定是赵公公将银票换了都怪奴婢”
茶茶的心中一沉,忙跪在了地上,咬唇道“奴婢生性蠢笨,不配帮三公主打理店铺,奴婢还是回宫去罢”
“你也是按照规章办事的,只是经验太少罢了,此事怪不得你。走,咱们去寻画嫔算账去”
江梦月的心中一横,便朝着门外走了过去。
不想她刚走了两步,便听见了阵阵鞭炮声,诧异地道“不年不节的,是谁在外面燃放炮竹”
伙计忙推开了窗户,朝着窗外望了过去,讶然道“东家,是隔壁铺面开业了,正在放炮庆贺呢”
“他们是卖什么东西的”
江梦月沉声道。
“牌匾上刻着舒月布料铺,里面挂的都是咱们的彩色布料”
伙计探头朝前看了一眼,顿时面色大变。
“舒月布料铺彩色布料果真是画嫔她们搞的鬼”
江梦月的面色一冷,便朝着舒月布料铺走了过去。
她们空手套白狼,想用自己的彩色布料卖钱门都没有
很快,她便站在了舒月布料铺门口,发现她标价三十文一米的布料,舒月布料铺都是标价三文。
其他布料也比老江布料铺的售价,足足低了十倍有余,比胚布都要便宜。
舒月布料铺刚一开张,便门庭若市,客户爆满,只有寥寥几个百姓,肯光顾老江布料铺了。
且他们刚刚踏入老江布料铺,便被亲朋好友拉出来了。
“舒月布料铺和老江布料铺,卖的分明是一样的料子,价格却相差了十倍你放着便宜的不买,买贵的作甚啊”
“现在连街上的乞丐,都能买得起彩色布料了我可不想和乞丐穿一样的料子,还是黑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