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致成那么说了,陈曼曼也就那么做。
寿宴一共有四桌客人,落座之后同桌的客人一个都不认识,陈曼曼默默吃菜,可能因为知道做菜的人是陈红兰,陈曼曼总觉得这些菜不合胃口,只拿了瓶汽水小口喝,基本没动什么菜。
等到大家轮流去给寿星祝寿,骆致成给陈曼曼示意,两人去说了吉祥话,于老爷子不认识陈曼曼,介绍过后露出些可惜神色,陈曼曼心里那点对老寿星的恭敬瞬间荡然无存,吉祥话说的客套应付。
瞧不起谁呢
骆致成也及时给其他人让出祝寿的位置,本来要回到座位坐下,他中途被人拉住说话,陈曼曼不好在旁边傻站着就回了座位,也不算离开骆致成视线。
就在陈曼曼屁股刚要沾到凳子时,于家厢房忽然响起一对男女的吵闹声,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和呼喊,陈曼曼皱着眉和众人一起往那边看,隐约看到了商建平的影子
那女人是谁
“那不是慧君的房间吗”
陈曼曼心中一动,立刻扭头找骆致成的身影,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忽然面色痛苦的招招手,骆致成自然朝她走过来。
就在这点时间,于慧君从房间冲出来,发辫凌乱也就算了,上衣扣子还开了两颗,她跌跌撞撞往外跑,视线里在寻找骆致成的方向,不管不顾的朝他去。
但是距离一米之遥的时候遇到了拦路虎,陈曼曼一把扶住她强硬的转了个方向“于同志这是怎么了,你妈在那儿呢”
客人眼睛冒光,都在好奇这是个什么事故。
于父于母大惊失色,于母扶住女儿发现她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眼神迷乱,一个劲往骆致成方向看,十分的不甘心。
“慧君,你这是怎么了,家里那么多客人呢”
等商建平慢一步整理着衣领从于慧君房间出来的时候,寿宴气氛立刻变得不一样了,商建平不知是喝醉了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扣着扣子惊慌失措的追到于慧君身边。
“对不起慧君,我刚才一时情难自禁”
哟呵
于慧君捂着脸“你走开,我刚才以为你是”
还能这样
陈曼曼可不想自己还有骆致成跟各种事情扯上关系,男人不方便开口,她大惊失色的呵斥“商建平,你不是陈红兰的未婚夫吗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
陈红兰又是谁
客人们纷纷扭头四下寻找,有消息灵通的已经到厨房喊陈红兰出来看热闹了。
于慧君恨恨瞪向陈曼曼,口中喃喃“不,怎么会这样”
这欲语还休,大家更好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商建平还是两边为难又手足无措想解释,陈红兰还没摘掉围裙,听人说起外面的变故当然是一脸震惊加伤心,妙龄女子未婚夫出轨那等于婚事告吹,她好好来于家帮忙准备寿宴却让人抢走一桩婚事,太让人唏嘘了
“商建平,你怎么能这样”
陈红兰义愤填膺,商建平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尽管陈红兰在副食品厂混出了前途,可到底比不上于慧君家势大,现在他和于慧君有了首尾加上在场宾客那么一传,不信于慧君还能嫁给别人,他面上痛心疾首的认错,还要坚称只是一时情动认错人了。
于家人气的火冒三丈“我们家不欢迎你,现在给我离开”
就连于家老爷子也没能避开这场闹剧,颤颤巍巍的晕倒了,这下送老人休息、安抚女儿和客人分成了三拨人马。
陈曼曼戳戳骆致成“咱们可以走了吧”
“对。”
在场宾客陆续告辞,寿宴不欢而散,但是于父拦住他们没让走,一脸的为难不安,说有事商量。
“有我们什么事”
于父委婉的道“商建平是你们陈家的女婿,他在我家欺负我女儿”
骆致成挑眉“于叔,于情于理这件事是陈家吃亏,陈红兰和商建平还没结婚,她和你女儿都是受害者,您应该找商家讨主意。”
“可是慧君她喜欢的是”顶着陈曼曼嘲讽的目光,于父说不下去了,他再疼女儿,女儿再胡闹,他也知道眼前这个人早就结婚了,于父一抹脸“今天的事还请两位守口如瓶。”
陈曼曼笑了“你女儿喜欢谁就去追啊,不过你一定要记得转告她现在是一夫一妻制社会。”
于父老脸一红,他还没被一年轻人当面说教下不来台过。
“你”
骆致成同样正色“于叔,我想你我两家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免得产生误会,你们,我惹不起躲得起。”
“不是,贤侄,有话好好说。”于父后悔失言,骆家让两个小辈祝寿的意思不能更明显,他还将人得罪了个彻底,但再怎么样也不好拦着人家离开。
于家院子里是于慧君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嚎,商建平已经跪在于家长辈面前,表示和陈红兰婚约作罢,要对于慧君负责。
陈红兰冷冷淡淡站在一旁观看两人的表演,她今天丢失的脸面将来都会讨回来,这对狗男女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