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偶然听前院小厮他与我院中人背后提及的,二人心思不安分,我正想打发了他们。”
他脸色瞬间难看,不是对她,前院和正院有了探子他竟然不知。
她偎过来无言握住他的手,竟然流露出几分怜悯,生在皇家,片刻都不得自由,即便坐上至高之位依然会有源源不断、变本加厉的窥视,望着她清凌凌的眼睛,他心里冒出一股野火。
“数日不见,曼儿疼疼我”
她又脸红了,被他抱坐在腿上挣扎不得,窗外蝉声长鸣,他压住她着实放肆纵情一番。
傍晚二人又吃了煮花生,掌灯时分他得走了,又是七八日没见,厨房知道他喜欢带壳花生三天两头煮了呈上,后来成了惯例。
眼下,正院下人依然如故,他再来时恰好借故敲打一番剪除两个探子。
之后,心定下来再办差事人也稳重了,他不参与皇子之争,不惹垂垂老矣的圣上忌惮,尽收渔翁之利,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偶尔回正院见她托腮望着笼中画眉鸟出神,见到他之后眼中又有了光彩,他心中喜欢这份变化也甚是怜爱,但最终只能留下堆积如山的首饰玩物,陪她坐坐又走了。
梦醒。
她在廊下给画眉鸟喂食的神态愈发清晰。
早晨老太太煮了家里最后的带壳花生,成熟晒干的花生煮出来味道和此时大不相同,这点还是她偶然在墙角菜地发现的,不知什么时候撒上去的种子,只收获了一小碗,但今早这些都进了孙子的肚子。
他从前会吃,每每吃了两三粒就丢手不再拿,老太太奇怪极了。
陈曼曼是吃惊“你怎么和爷爷抢吃的”他从前每年都会吃一点,也没这么喜欢吧
好在骆老爷子大度,言道曼曼前段买过好几次,他吃够了,不跟孙子抢食。
大家都笑。
笑过老太太催陈曼曼和骆致成赶紧出门,好不容易休息,得回娘家看看,早点出门岳父母见了也喜欢。
路上骆致成瞧见有人在卖自己养的走地鸡停车买了一只,陈曼曼慢了一步被抢功,她还以为骆致成不满意她娘家自此不愿意应付了呢,这下不用费心引导了。
到了娘家自然受到热情欢迎,两对哥嫂都在,再加上侄子侄女,小房子里热闹不已。
陈曼曼现如今还有个大学生身份,在家属院格外受欢迎,就连钱卫红张口闭口“希望儿子将来像小姑姑那么聪明考上大学”
向明丽将女儿塞到怀里“曼曼,别忘了你侄女。”
陈曼曼总算锻炼出来一两分抱孩子的功力,满百天的小孩子也硬实些,她抱着逗了逗,清秀的小女娃露出个笑容。
“她会笑啊”
骆致成也给面子的凑过来“应该会的吧。”
向明丽立马插话“妞妞长得像姑姑”
侄女像姑的这种话经常有人说,多数情况下只是客套攀话,若是姑嫂婆媳关系不好,听到这话必然大发雷霆,但向明丽自己说出来就有意思了,钱卫红抱着儿子并不多话,慢悠悠逗儿子笑出声,心宽得很。
曼曼性格摆在那儿,说的再多又有什么用。
骆致成仔细打量这小女娃依然没有看出半点相似,淡淡一笑,这女娃长得像陈永庆和向明丽,一看就知道是亲生的。
他到底没抱这孩子,陈曼曼也害怕摔了孩子,朱银萍及时抱走。
大概是看出这份嫌弃忿忿不平,本就不满意生了个女儿的陈永庆阴阳怪气“曼曼,你们结婚一年多了还不打算生个孩子生个女儿也好啊”
陈曼曼见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厌恶,并不搭话,但看在陈永庆眼里就是陈曼曼嫁得好又考上大学不愿意理娘家人了,想发火,却先看到骆致成递了一支烟,还是那淡淡的神色,可又似乎蕴含压迫力,他想起工作怎么来的,顿时安分下来,可心里还是不满。
骆致成好声好气“二哥工作不顺心”
“也不是,我现在就是觉得做个体户真是挣钱,在工厂累死累活有啥用,还比不过一天挣的钱多。”陈永庆说这些也是有依据的,街头巷尾去看,今年比去年多了许多摆摊小贩,只要能找门道,就能挣大钱。
“妈不是想退休,其实二哥也可以接她老人家的班到副食品厂工作,听说他们厂里效益不错。”
可是副食品厂的待遇不如炼钢厂实在,这些年谁不知道炼钢厂重劳力待遇好,但他又有些心动,如果能做个库管之类的工作,倒腾厂里的东西卖出去,那可就吃香喝辣了。
骆致成轻描淡写提起副食品厂正在改革,陈永庆眼前一亮,那搞改革创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陈红兰,他们一家子还能便宜外人
可是炼钢厂才去了一年,他不能直接推掉骆致成安排的工作,骆致成拍拍他的肩“二哥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吧,我不介意。”
说定之后陈永庆一溜烟跑出门,跑远想起什么,拉上向明丽出去,孩子直接扔给朱银萍。
陈曼曼狐疑“你和二哥说什么了”
“一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