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之后陈曼曼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然而于事无补。
陈曼曼面前摞了两套仿真试卷,全部按照高考模式设计,她需要做出来完全吃透,然后这天晚上他下班回家抱回来一堆。
“你从哪里找的”
“学校。”
尽管陈曼曼明知做题是对的,但是她还是觉得这是那天醉酒得罪了骆致成的结果,他更严厉了,出题角度刁钻,难度升级。
陈曼曼只记得她找他要十七八岁的照片,看完好言安慰他两句就睡了,至于有没有趁醉打他什么的,完全不记得。
他不说,她就乖乖做题。
现在时间宝贵不能浪费,离高考还有两个月,陈曼曼陷入题海之中不可自拔,她清楚自己底子差,一年自学三年的课程,很多知识点不能熟练掌握,只能通过做题反复磨练,所幸其他参加高考的学生也都被那十年耽误了一些时间,如果真的和真刀真枪学了三年的学生比拼,她考上的可能性很小。
不过每次写作文被他点评的时候莫名有一种羞耻感,因为面对面被人剖析心中所想的感觉委实不算美妙,所以刚开始陈曼曼的作文总是不得要领。
骆致成也没料到她作文表现这么差,他自十岁起便会在科考过后私下用同样题目做文章,太傅也会拿考举子们的问题来问他们这些在书房念书的皇子们,登基后亦有殿试遴选栋梁之材,他于制艺一事手到擒来,但教陈曼曼略费了点功夫。
陈曼曼作文作的不好,人也蔫了,老爷子看不过眼指点了两句,她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
“今年是恢复高考第三年,作文题目应该会和时事变化靠拢,你要看清楚题目后面隐藏的深意,把它写出来。”
“我好像懂了。”
骆致成在旁无言,回房间后列了一串作文题目让陈曼曼自行分析后说给他听,也就是列个作文提纲。
陈曼曼逐渐找到感觉,明确作文中心之后着重语言修炼,作文逐渐不能成为难题,不说多出彩,至少不会跑题拉分。
放下一块石头,陈曼曼有心情过生日了,有一点点好奇骆致成会送给她什么生日礼物。
从前出手不是金玉便是珠宝,价值连城,陈曼曼想过如果那些古董文物出现在这里的话,大概一辈子都不用担心吃喝拉撒,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见识过它们的美丽已然满足。
这一次在好奇的同时又有一点猜到的预感,到了生日前一天,陈曼曼预感成真,只见到他带着与他生日第二天下班带回的厚度相差无几的试卷。
“这是给我的”
骆致成颔首“不喜欢”
陈曼曼笑容裂开,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而是她只是想体验一下拆礼物的感觉嘛,结果完全没有任何惊喜。
“我晚上决定和这些卷子一起睡了。”
他不为所动“你这阵子也差不多睡在书山题海了。”
这倒也是,书房的灯基本要到十一点才会熄灭,早上五点钟起来学两个小时再去上班,陈曼曼渴望证明什么,不是父母的安排也不是别人的赏赐,眼前是她只要努力就能抓住想要的未来。
陈曼曼撅着嘴巴抱住礼物往书房走,霸占整张书桌。
“以后不要和我抢地盘,睡你的吧。”
骆致成挑眉,最后什么都没说,拿了一本书坐在客厅沙发慢悠悠看,室内只剩下陈曼曼沙沙的写字声还有他偶尔翻书的窸窣。
夜深,陈曼曼打个哈欠,将错题整理出来呼唤帝师。
骆致成蛮好说话,喊一声就来了,还带了一杯温水,陈曼曼这才意识到渴了,边喝边听他讲解,他应该很小的时候就是他了,也不知道他着一脑袋封建思想怎么接受这些知识的,可能当皇帝的人都聪明
讲完错题,陈曼曼又打个哈欠。
“几点了”
“刚刚十二点。”
到了陈曼曼的生日,四目相对,她撇撇嘴伸个懒腰准备回卧室睡觉,整理试卷书籍时,她刚做过的那本习题册里掉出来一枚钥匙。
陈曼曼一愣“这是什么”
骆致成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耸耸肩,目光却凝视着她,意识到希冀从她脸上看出恍然大悟或追忆神色,她捏着钥匙起身寻宝。
可是北间书房就这么大,陈曼曼看了一圈都没找到钥匙配对的锁头,古制钥匙不同于时下形状,看大小应该是用在箱笼上,她找到最后在角落看到疑似的箱子,试探地看向骆致成,他端坐在那儿,背对灯光神色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晰。
“是这个吗”
“你猜。”
陈曼曼怎么舍得责怪送礼物的人呢,嘻嘻笑着凑到他面前,一点点靠近,在骆致成向后仰意图避开的时候猛地亲上他唇角。
“哥哥最好啦,我想看你给我的礼物。”
骆致成愣怔之后轻咳“不是那个,被你卷子盖住了,笨。”
“啊”
陈曼曼抱开做过的试卷果然在下面发现一个小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