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好似一个被夺走清白的可怜人,终于等到了沉冤昭雪的希望。
她仰头看着睢昼,心情复杂难言。
明明是她被胁迫在角落里,被控制的也是她。
为什么睢昼却是一副受害人的样子。
偏偏就连她也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鹤知知再也憋不住,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睢昼立刻警惕起来“你不能反悔。”
“不反悔。”鹤知知应下,眼睛量着彼此之间的距离,示意他,“我现在能走了吗”
睢昼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好似春暖花开,雪化成川。
他轻轻嗅着鹤知知身上的淡淡香气,还不想放开,但也知道现在不适合再乘胜追击。
睢昼压着心中的鼓噪,慢慢放开手。
鹤知知立刻跑出门去。
一路回到隔壁的房间,鹤知知伸手拍着脸。
滚烫的温度,烫得手心都有些受不了。
呆坐了半晌,鹤知知才发现,自己完全被睢昼带偏了。
所以睢昼手臂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鹤知知捂着脸。
用晚膳时,景府的小厮过来传话。
说丁洋王今天终于得空赶了过来,想请殿下和国师一同去前厅用膳。
鹤知知缩在房里,让曈曈去传话,说自己身体不适,改日再拜会丁洋王。
曈曈领命去了。
听着曈曈在门外与那小厮说话的声音,鹤知知又想到今日睢昼说,不能再躲着他。
不反悔
鹤知知定了定神。
又多此一举地叫曈曈再去传了一次话,务必要强调,她是真的身子不适。
因她称不适,晚上早早便就寝。
外面的灯火都差不多熄了,鹤知知翻来覆去,却没办法安稳地闭上眼。
突然,身后的帘帐外传来声音。
“你身子哪里不舒服”
鹤知知吓了一跳,接着心慌,身子都僵硬起来。
半晌才慢慢爬起来,撩开帘帐,看到睢昼站在外面。
他松松束着长发,手里提着他的枕头。
见识过了睢昼不输武林高手的身手,鹤知知已经不会再傻到去问他到底是怎么进房来的这个问题。
鹤知知呆滞地看着那只枕头“我我没睡好,所以不舒服。”
睢昼一言不发地走过来,把他手里的枕头放到鹤知知的榻上。
并且用眼神看着鹤知知,示意她睡进去一点,让出一些位置。
鹤知知口干舌燥,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睢昼朝她一笑,很温柔的样子“当然是陪你就寝。”
“为、为什么”鹤知知差点跳了起来。
他们只是约定好,要考虑考虑。
怎么能突然进展这么快
睢昼看了她一眼,表情好像比她还惊讶。
“知知,你难道还不知道,这些日子都是我偷偷溜进来握着你的手,你才睡得安稳的。”
睢昼又笑了笑,专注地凝视着她,开朗道“现在我不想偷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