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的身体本来就很胖,这要是干一点活,就瘫软在了地上,不断的呻吟着“哎呀,我的老腰啊,这还了得,你奶奶这是怎么了,以前可不是这么对我的呢,也不知道你二婶给你奶给了多少好处”
楠楠才不会理会这些呢,坐在炕上吧啦着自己的脚丫子,这还伸出了脚丫子说道“娘,我的这个小拇指的脚指甲怎么是两半”
韩氏看着炕上的楠楠说“怎么是两半,证明了你是从大粪坑里捡回来的,不是我亲生的。”
楠楠这才从炕上跳了下来,光着脚丫子说道“娘,是不是跟我生气了,其实啊,我跟您说啊,我也觉得我奶奶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呢,这以前的话可是很讨厌我二婶的呢,现在却对我二婶是嘘寒问暖的,还有的,就是我二叔对我二婶说话口气重一点的话都不行的。”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就听见了禾苗的喊叫声了“准备好吃了吗这一大早的做什么的,这么磨磨蹭蹭的,让你准备的麻袋呢”
禾苗今日穿着一件灰色的连襟衫,头上裹着一个灰色的头巾,看见坐在地上呻吟的韩氏,一双胳膊缠绕在了一起“怎么了,干什么活计了,这么累家里没有一点的米面了,赶紧去准备一点野味换点米面回来“
大奎二奎的现在都没有什么活计,除了在地里忙活,这个家里是没有一点收入的,禾苗自然不会看着家里的人闲着。
韩氏看见禾苗来了,急忙站了起来“娘,儿媳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走呢”
自然,这个韩氏在婆婆面前是不敢呻吟的了,急忙穿上自己的布鞋,抓起一个袋子就说道“娘,只是,这山上有什么野味呢,要是能采到的话可以卖钱的话,怎么能轮到咱们的呢,这不是早就被人给卖光了呢”
禾苗没有说话,看了韩氏一眼就转身走了房间。
于建德一早上就蹲在门口,将从地里砍回来的一个树根,正在用锯子锯断。这歪七八扭的树根,看上起就像一个庞然大物一样,如果不锯断的话,烧火不行,干什么都不行。
三奎用衣袖拉着锯子,看了对面的于建德一眼“爹,能不能歇一下了,累死人了,这树可真的是能长啊,这么几年的功夫,树根就长了这么大。”
二奎穿着一个鲜红的背心,肩膀上搭着一件外套,这会正从地里走了回来,浑身的大汗,一把将三奎给推开了。
“爹,还是我来吧,三奎四奎在家里也没有干什么活,哪里的力气干这个活计呢”
禾苗站在了院子里,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便对二奎说道“二奎,这样下去的话也不行,你以后做什么事情记得要叫上你三弟四弟。”
于建德没有理会禾苗的话,倒是三奎噘着嘴说道“娘,这怎么能行呢二哥干的可都是粗重的活计,我跟四奎怎么能干”
禾苗怒了“怎么了,你二哥不是人了,你二哥能干的事情这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干,难道天生的就是你们两个是吃闲饭的,你二哥天生就应该养着这一大家子不成”
禾苗这是变相的在夸赞二奎,这倒是让二奎很是意外,以前的时候,原主生怕二奎干的活少了,生怕他赚的钱不够多,干的活不够多,在这个家,二奎觉得自己就是个墙缝里蹦出来的,没有人同情。
“娘,这有什么的,以前,娘,娘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二奎的一双眼睛瞪得鼓鼓的,看着眼前的禾苗,有些难以置信。
禾苗看了一眼二奎,走到了二奎的身边,用自己的软袖轻轻的擦拭着二奎头上的汗水“老二啊,以后啊,这家里的活计,你们几个分开来干,可别太辛苦了,知道吗”
说完,禾苗就带着韩氏离开了,留下了二奎三奎跟于建德。
二奎简直是受宠若惊,他张大了嘴巴,支支吾吾的说道“三奎,你觉得这是咱娘吗”
三奎摇头,一脸的茫然看着眼前的于建德
禾苗带着韩氏来到了山上,这一路走来,除了一些别人家地里的苜蓿,老远望去绿油油的,再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偶尔能够看见一两只野兔子从山谷上跳过去,但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看到地里的苜蓿,禾苗蹲了下来,现在正是初春的季节,这些苜蓿看起来是绿油油的,实际要采摘的话,可还是太小了,根本就掐不到的。
禾苗想起了前世的时候吃过的苜蓿搅团,不由得嘴角流下了口水。
韩氏看见了,笑着说道“娘,您是不是馋了,您看看,这山上倒是也有野兔子,可是我们也逮不着啊,这要是能抓到一只野兔子的话,那咱们晚上就可以吃肉了。”
禾苗站了起来,顺着山坡下面在寻找,忽然,发现这靠着苜蓿地的地埂上,竟然有一层厚厚的地软子,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
“娘,这是什么儿媳没有见过的,能吃吗”
韩氏凑过来,看着地上的地软子,竟然不认识,这就让禾苗产生了一种错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时代的人们连这个地软子都不认识的吗如果有人知道这个东西能吃的话,那么,也许在这个山头上就